君越将目光从奏折中抽离,看着旁边的属下,若有若无般的,问了句:
“那小子怎么样了。”
一旁的爱妃飘来一个嗔怪的眼神。
“咳……孤大人伤势可好些?”
“不太……”属下抬头,看见娘娘的脸庞,又感紧低下头:“今儿早上还很有精神去练兵场了。”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下属一眼:“朕这是孤注一掷了。”
六十载了,他又重新感受到了被臣子舍命相救的忠心。
……
秋风萧瑟,练兵场中,他身形瘦削,脖颈上还包着带血的纱布,眉间微蹙。
从礼部到兵部,几百年都没有的特别提拔,是帝王的信任,还是年老的昏庸?
那日的刺客并没有捉到,令他疑惑的是,为何那黑衣男子会在他昏过去之前,倏忽间道一句璟川……
是何人呢?
他皱着眉,看秋风中军队整装肃容。
他不谙兵家之道,故近几天都在学习,练兵绝非易事,更何况君国向来军队颓靡……
“哎……”
他走到偏僻角落,看着天空渺渺,眼里有浓浓的思念,忽然树上有极其不寻常的声响,孤清回头,却看见林知礼。
他一笑:
“姑娘。”
眼里却升腾出几丝警觉。
这姑娘是何身份?
林知礼何止一般的聪明,立刻道:“来见见你。”
孤清还是狐疑。
“公子,此次前来也并非全是好奇,更是想瞧瞧你的伤势。”
……
秋风中,那个红色的身影摇了摇头。
“不成,出手不够迅速。”
说着,这人却腾空而起,动作迅速而急迫,身姿尽显,若是身后真有敌人,怕也不分高下。
将门出身。
……
房间里,微微透着阳光,林知礼在清洗他颈间的伤口,她那双干净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无奈。
“还有毒素未净。”
“姑娘,”孤清的喉结微动:“为何深谙医术和剑法?”
眼眸直直的。
林知礼哑然失笑,打开随身携带的药膏,道:“论诗书不如你,我认了,自古都是男儿占上风。”
“可是这剑法和医术,天下多少男儿胜过我?只可惜……我是个女儿身。”
“所以?”孤清看着她:“姑娘莫要答非所问。”
“正好我有你这么个朋友,便来看看,也过过领兵的瘾。”
“嘘,莫让旁人知道,若是走漏风声,只怕……”
孤清很静地等着他回答。
“我就嫁不出去了。”
“……”
……
“君国向来风气之开放,邻国皆不及。”
烛火摇曳中,孤清忽然开口,像是在弥补下午的话。
“旁人疑心,是他们的事,清者自清。”
林知礼一边写字,一边翻着卷轴。
孤清淡淡一笑,也翻着书。
夜很静,他们时不时交谈几句,有兵法,有文人墨客,有君国的局势,圣上的当务之急,怕就是要除掉丞相了。
养虎为患,这头虎,已经养了多年。
反目成仇。
其实前几年,君臣之争还未曾这般激烈,只是皇上身体抱恙,缠绵病榻几载,皇子尚且年幼,群臣骚动,都以为皇上日子不长了,投了丞相阵营。
林知礼叹了口气,抬起眼,朱唇微张,刚欲说话,却发现孤清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猛然掀开窗。
冷风直灌。
她从未见过这人如此慌张的模样。
“梨儿!”
但是那橘黄色的身影却在浓浓的夜里,逃窜得无影无迹。
灯火点起来了,龙一般地照亮了正个府邸,下属齐刷刷地出动,寻寻觅觅。
灯火映着孤清复杂的脸庞。
林知礼饶有兴味地走近他,瞧着自己的裙尖,而后问了一句:“梨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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