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最敏感的动物,爱与不爱,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说,是因为不想戳破最后的一点幻想。
阳光正好,珮瑄懒懒的在院子里晒太阳。
不管怎么说,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多时就要出世了。
珮瑄心里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赵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珮瑄今日心情正好,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便道:“我这揽月轩容不得赵王殿下纡尊降贵。”
赵贤见她依旧满腹愁情,开解道:“不如,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我陪你一起。”
珮瑄抬头看他,他的面目竟一天天可憎起来。
她的一次次疏远深深刺痛赵贤的心,他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两个人,无来由就渐行渐远。
珮瑄顺手拿过身边一把长剑,她已有许久未执剑了。
“赵贤,今日我命你与我比剑!”珮瑄语出惊人。
“可是,你……”赵贤刚一开口,珮瑄一剑已刺到耳边。
“你来真的?”赵贤皱眉。
“看剑!”珮瑄挽了个剑花,径直向他而去。
赵贤与他抵挡几招,竟然有些力不从心。
“小心!”赵贤只觉得珮瑄招招狠厉,脚下松了几步,把心一横,竟然径直将珮瑄手中剑打落在地。
珮瑄后退几步,几乎跌落。
穗儿急忙上前搀扶,珮瑄突然仰天发笑:“我真傻,真是太傻了!”
赵贤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上前道:“你这是何意?真不要命了?”
珮瑄摇头,支撑着站起来道:“只是想起从前在家中,我与哥哥比剑。不管我怎么使招数,哥哥总是微笑着让我,如今再没有这样的人了。”
赵贤低下头去,道:“我终究不是你哥哥。”
珮瑄看他,他的眼神越发深邃,她怎么也瞧不透。她对他道:“记得有一次我输给了哥哥,哥哥便说,输了不打紧,以后我若受了委屈,他会永远保护我。”
赵贤听出她弦外之音,含糊道:“有我在,必然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珮瑄摇了摇头,再懒得开口,对于赵贤的话,她已不知如何作答。
珮瑄临盆的日子很快到了,淳于琼公主的轿子也抬到了门口。
珮瑄头一次感受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虽说稳婆一次又一次在一旁大喊着“用力”,可她耗尽全身力气也无法让这命苦的孩子呱呱坠地。
良慧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之间也失去了主意。
忙对穗儿道:“快去请王爷过来!”
穗儿皱着眉,犹豫道:“狗儿少爷方才已经去过了,王爷他今日迎娶淳于公主,怕是不会来了。”
珮瑄听得此言,只觉身心俱疲,一时血气上涌,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来人,快去请大夫!”
“可怜的尹妃呦!”下人们议论纷纷。
良慧无奈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向上天祈祷:“若能让珮瑄妹妹平安无事,良慧愿意折寿十年。”
揽月轩乱成了一锅粥。
赵贤又岂能不知晓?
只是如今公主的花轿进了门,便一切不由人。
他有时真恨自己为何生在帝王家。
好在珮瑄有惊无险,生下了一对健康的双生子。
而伴随着孩子的哭声,赵贤那里也已是龙凤花烛做新人。
淳于琼受封琼妃,赐居惜雅阁。
珮瑄不会想到,这一天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正是这一天,彻底改变了她后半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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