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提到了正点上,韩景恒脸上的苦闷顿时没了,“江大人,本官也觉得梁王殿下不厚道,不如,江大人咱们一起,与上面要银子去吧?”
吧嗒一声,江大人刚缓过劲儿喝了口水,就被韩景恒的提议给吓得掉了杯子。
“韩大人,风太大,你刚才说什么着?本官没听清。”一双不太大的眼睛,就算是使劲瞪,也瞪不出来铜铃大,但是更像是小王八的绿豆眼了。
韩景恒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个比喻,险些不厚道的笑出声音来,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不能笑,不能笑,他现在还指望着江大人一起签字盖章呢。“大人刚才不是还说梁王殿下不守信用吗,既然贵人事多,咱们就去提醒提醒,如何?”
如何?不如何!江大人要疯。
他还说了芮尚书呢,那还是户部尚书大人呢,韩景恒怎么不说直接去找他岳丈要银子去?
就梁王殿下那个煞星,会给他们银子?吃到嘴里的东西,还不是吃到自己嘴巴里的东西,你让梁王吐出来?凭什么?
“韩大人这是把本官当傻子使呢?这事儿,韩大人还是自己消化去吧!”江大人这话说的半分情面不留,“来人!送客!”
被主人家赶出去,韩景恒也不觉得尴尬,胸有成竹的笑,笑的江大人心里发毛。
游说一家是一家,哪个都跑不掉,他总得行动起来,是不是?
到了苟同知家里的时候,苟同知倒是没拒绝也没同意,“韩大人,此事滋事体大,下洋一带的情况上面也知道,下官怕圣上那边,不会同意啊。”
悠长的叹息,饱含了郁郁不得志的心气,他虽有直接上奏的权利,也要看看圣上有没有想要治理的心,是不是?
反正这么多年,他是没瞧见一点儿银子到下洋一带,也没瞧见免赋税的旨意下来。
所以,韩景恒要做什么,他知道,只要让他一个人成为出头鸟,那是万万不成的。“韩大人不如动员江州府的百姓一起签名,如此也算是咱们尽力了。”
人多力量大,反过来,法不责众,大家都能保全。
韩景恒走的时候,苟夫人小心翼翼的凑到苟同知身边,“老爷,韩大人最近的动作,好似有些大呀。”
“只韩大人这么一搅和,若是没引出来底下的,再把咱们搭进去?”
苟夫人有些害怕,韩大人上头有尚书府和梁王撑腰,江州府又盘根错节,反倒是衬托出了他们同知府孤立无援来了。
苟同知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一旦想的多了,就会越来越恐惧。
“夫人,韩大人应该不是那种丧尽天良之人,就算这场浑水把咱们搅和进去,为夫也有办法保住咱们的孩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做父母的不努力往上爬,儿女们就没有出路。
苟同知家的孩子,都已到了成亲议亲的年龄,可苟家大人和夫人,一直压着不松口,还把两个大儿子送到了山寺里修行,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两个大儿子走的都是科举的路子,考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秀才身。
如今韩景恒做了知府,今天的府试测试,倒是可以让两个儿子试试,也好为两年后的科举打下基础。
苟同知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两个儿子在江州府根本没有出路,更何况去去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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