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县丞为人识趣,做事虽然有些拧巴一板一眼的,但是从未犯过事儿,反而还曾经有容留过乞丐的义举。
说实话,苟同知还是很欣赏这位廖县丞的。
廖县丞被苟同知这么一吓唬,就更加心虚了。“大人,下官就……就捐了一个官,别的,真的什么都没做。”
捐官二字,廖县丞的声音很低,可是声音再如何的轻,面对两个全神贯注仔细去听的人,也能听见。
特别是离廖县丞最近的杨知县。
杨知县已经将廖县丞家祖宗十八代的人给缕了过来,一家两小子,大的从商,小的还在书院念书,捐官,上哪捐的?
待两人将明白廖县丞说的是自己的时候,苟同知从未正视过廖县丞,这次是仔细的将廖县丞给打量了个遍。
想不到,这位竟然是花钱才被授命的官职,也不知道这个钱,蹿进了谁的口袋。
特别是,这事儿偶读过去二十年了,实在是没必要追究,都已经在朝廷吏部挂了名的,就这么呆着也没人管。
“还有别的事情没有?你再仔细想想。”苟同知很是泄气。
哪敢还有别的事情?廖县丞都快被吓傻了,慌忙的摆手,“没了没了,真的没了,就这一件事情。”
想了半天,三人也想不出来,苟同知身心俱疲的将人给赶了出去。
另一边,也在关注江州府官员如何行动的芮大人,在见到密信的时候,笑着摇了摇头,将纸条给烧了。
“景恒,你可知本官什么人最心虚?”
将手中的案卷放在了桌子上,韩景恒想了想,才道:“做过坏事,而又胆小的人最心虚。”
莫名的,韩景恒竟然想到了自己?也是要了老命了。
听着女婿的回答,芮大人摇了摇头,“坏人不心虚,虱子多了不痒,当坏事儿做多了,也就有了底气了,那些人可不会害怕心虚。”
是吗?韩景恒有些怀疑。东窗事发,不是才是最恐怖的吗?
芮若瑶从软榻上做了起来,将手里的话本子一丢,瞧着韩景恒不太明白的样子,很是无语。
“你咋这笨呢?坏事做尽的人,上头都有人,有人承认,就算东窗事发,他也不会害怕,毕竟,他不会死,因为有着保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梁王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他的靠山是圣上,无论他做了什么,圣上也不会对亲哥哥下手。
宰相门前三品官,只要上头罩着,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人,也能够逍遥自在,甚至比一般人都要逍遥。
顺便转头给了韩景恒一个怪异的笑。
很快,韩景恒就知道小妻子的笑是为何了,因为岳父大人又给了他一个戒尺。
“连瑶儿都明白的道理,你跟在为父身边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没有看明白?脑子还是不够用,得敲打敲打才是。”
韩景恒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太明白岳父大人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难不成是话本子?
芮大人没收了女儿的《西厢记》,实在是不想让女儿变成了傻蛋。
韩景恒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岳父大人拎着教训了半宿,才被放回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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