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所剩无几,就连桌子上的绿豆糕,都被吃了一大半,这可不像是来上峰家拜见上峰应做的。
韩景恒无奈的瞧着小妻子毫不顾忌的话,颇有些无语。
“五位大人来的时候,估计没敢吃饭喝水,在咱们家呆了一上午,大约是饿的不行,正好吃绿豆糕喝菊花茶去火。”
被晾了一早上,岳父大人若是没有拖着病弱的身体出来,这几人虽然官职低,但是拜见上峰被冷落,心里指不定有多上火呢?
若是岳父大人还是朝中一品大员户部尚书,这几人或许还会忍着。
但是岳父已经被贬,成了只比他们大了一两个品级,这几人能够福气才怪,清火的绿豆糕和菊花茶,喝的还是少了。
只不过,绿豆糕和菊花茶,都不是金贵的东西,百姓人家天天都能吃。
送走了诸位大人,清泉才慢悠悠的回了前厅。“大人,苟同知说,知府院子已经休整好了,不过您现在身子虚弱,不适合住新房,待您身体好了,知府院子的湿气散的差不多了,您就可以入住了。”
清泉说完,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
“这是苟同知给奴才的,说是知府各处房屋的钥匙,若是您不放心,还可以更换。”钥匙是崭新的,每个钥匙串上,有三把钥匙。
一般一个铜锁有三把钥匙,这是定律,若是房屋钥匙丢了,还可以去街角的铜锁铺子去重新配。
只不过,这年头很少有人丢了钥匙配钥匙的,都是直接换锁的。
“苟同知倒是一个妙人。”芮大人接过手上崭新的钥匙串,这串钥匙还有些重,放在桌子上,还能听见钥匙撞击发出的沉闷响声。
“你一会儿将钥匙给夫人身边的谷雨送过去,看看夫人是什么意思。”
芮大人虽然不想费事,但是,从别人手上接过来的钥匙和铜锁,夫人大约不太想用吧?
清泉将钥匙拿走,仿佛已经预料到了韩夫人的意思,都开始琢磨出去要打听一下铜锁铺子的位子了,以及联系工匠什么的。
韩景恒有些不太适应,这一大串钥匙,可是和他去南苑县走马上任的时候差别太大了。
芮继峰拿着湿毛巾净脸,待脸上舒服了,这才对韩景恒说道:“刚才的几个,你看出什么来了?”
……韩景恒有些惊讶,岳父大人这是知道他与瑶儿两个在暗室里面偷窥了?
这种被抓包的心情,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小婿觉得这几位似乎有些怕您?不过苟同知,似乎是有些太真诚了。”
不是说苟同知不怕芮大人,而是苟同知的敬畏夹杂着真诚的关心,让韩景恒反应不过来。
芮大人也没想让韩景恒以貌取人,“害怕和敬畏都是必须的,为父虽然被贬,现在又因为病弱看起来憔悴,但是为父的官威还在,就算他们要瞧不起本官,想嘲笑本官的装腔作势,也不敢显露半分。”
既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嘲讽,心里又有嘲讽的意思,自然就要用别的情绪来伪装自己了?
“你说的苟同知,他关心为父的身体是真心的,可这个真心,并不能一概而论,只凭借一言一行,是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小婿明白!”官场上的人都是人精,这让韩景恒不免想起了邱大人,当初这位,可是官腔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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