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边,南久安独自沉思着。无人知道他心中有多少苦楚,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许自己真的很差劲,什么也做不好。
望着这不流动的溪水,南久安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想到此时仍在苦等的人。刚才的那份迷茫忽的消失殆尽。
这时身后走来一个人,这人正是苏晨。
苏晨行了一礼“元帅。”
南久安还是一如既往的将他扶起“我说过不必多礼。”
“元帅,这是规矩。”
苏晨虽一向不苟言笑,但也算得平易近人。如今这般的严肃,到吓南久安一跳。
南久安没有再说什么,他总感觉他有什么话要同自己说。
二人在营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但许久也未曾见苏晨开口。此时苏鹤从二人面前跑过。南久安还以为苏晨又罚他了。
无奈最后南久安只得先挑起话头“苏将军这是又罚这孩子了?”
苏晨看看苏鹤,不自觉地笑了,随后又叹气“唉,谁叫他这般不懂事。”
“我倒觉得有些时候是你过于严苛了。他这般的年轻人正是犯错的时候。过于约束反倒适得其反。”
“如何见得?”苏晨疑惑。
南久安想到什么笑笑“你是不知他在过后都言道了些什么?”
苏晨在听这话后反倒摇摇头“无疑就是些说我不好的话。莫说他了,元帅你自己小时候也说了我许多的。那时候,你一个不乐意便跑去尊主那告状。然后又引得大家发笑,又得缠着你娘亲要糖吃。”
南久安听着,那些记忆许是这一世能忆起最好的了。那三年无疑是最好的,可过后的日子,无论再好似都有些许遗憾。
苏晨见他不说话,忽的移了话题“元帅啊,我不得不关心你啊。你外婆,尊主她可是为了你们费了多少心?少主她被蒙了心,做了许多错事,后来醒悟却也只能悔恨。我是万不望你步她的后程的。元帅我不能替尊主她完成遗愿了……”
听着他的话,南久安心中五味杂陈。
“元帅,尊主她希望你们一切都好。她说不望你们重建兰泽坊,只求你们一生安好。可是少主她已经还不了愿了,我也看不得你了。往后你又是一个人。我知道你上半辈子苦不堪言,但有些人真的接触不得……”
苏晨眼中那抹恳切,到南久安这里却又是一根稻草。
“苏将军,这些我都懂。我也绝不想让人失望了,您大可放心,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晨打断“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我想你是早看出这里一切是假象了,你自幼聪慧,这是难不倒你的。但你却恰恰输这聪慧上面。”
苏晨说着,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什么“你从小便知孔融让梨之礼,孝亲敬老之道。但是你做的过头了,让,不是将自己的一切都让出去,而当建立在自己富裕的基础之上。尊,是互相之礼仪,而非该你一人而为之。倚老卖老,倚幼卖幼,此皆非我等该善者。这世上并非只有好人,你当学会去看,去分,去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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