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 (2-1)

炩妃请了庞贵人坐下，奉上一盏茶，飘忽的灯火之下，除了炩妃阴晴不定的面容，还看不清，这茶的真假。

庞贵人害怕，不敢接茶，只是放在桌边。

炩妃倒也不勉强，只是迎笑着问:“妹妹不是有事情来找吗？”

庞贵人身体颤了一下，声音有点颤抖道:“臣妾，臣妾无事。”

“哈哈哈。”炩妃戏谑地笑起来，“原来妹妹是有心做，没胆来面对啊。”

庞贵人被这言语一惊，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炩妃笑起来，伸出金质的护甲，扶了庞贵人起来。

“本宫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高兴，妹妹有事拜托，就说明，把本宫当朋友了。”炩妃诱着她说。

庞贵人立刻趴下来，一个劲地附和，就怕自己在这地方被结果。

送庞贵人离开后，炩妃对躲起的尽忠说，“到底是个中看不中有的绣丝枕头，可以随便背叛嘉贵妃的软根子，跟着本宫又有什么用的。”

尽忠难得没附和炩妃，“她聪明，但也只擅长于些戏法游戏，追捧细枝末节，可戏子也不用什么大智慧，只要长得好看，会唱戏，不就好了吗？”

炩妃明白了，但也不悦。

终于回到翊坤宫，海兰颖妃因为时间太晚，留下句明日再来的口信就先回去了。

洛泱独一人坐在空落落的前厅，开始回想往日，皇上恩宠，众妃诚拜，可自己又是何时没落？或许是自己决心不再争宠的时候。

正想着，永璂啼哭传来，洛泱才猛然惊醒，她走到摇床前，摘掉护甲，擦掉口脂，吻到永璂额头上。

她的眼前有些朦胧，可惜起永珹，也决意不成为第二个嘉贵妃。

晚上，是炩妃侍寝，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只是多了句去母留子的劝谏。

仿佛梦语，“皇上，三阿哥、四阿哥都是您曾器重的孩子，可都因为生母的贪念，如今五阿哥为长子，可万不能再有如此行径。”

……

“臣妾是想，去母留子！”

……

“是…”炩妃，有些错愕。

两日后。

“皇上，打听过了，这两日皇后娘娘一直在御花园。”李玉说道，“您不是安排了戏团子入宫，娘娘喜欢，便日日都去听。”

“哦？”皇上提起了兴趣，“听什么？”

李玉试探性地说了句，“墙，墙头马上。”

皇上听后，终于放下书，出了宫外。

到了御花园。

皇上走到戏团摆的看台后，只见洛泱果然在那，而她旁边，是一盘吃剩的糕点，用过的凉茶。皇上这才放心向前。

戏班人见了皇上，都立刻放下手上的扮具，行跪拜礼。

皇上没理会，直到拣定了最靠外的位子坐下，才许他们起来。

洛泱也是到皇上落座，才欲起身行礼。

皇上看到，拦住了。

两人继续座上看戏，洛泱的眼睛却不专一。

途中，两人不小心伸手到了同一块糕点，洛泱娇羞地把手快速抽回，皇上的手也是落在原地，回味非常。

皇上看不进去，便问起李玉戏曲名目。

“杂剧，《游园惊梦》《牡丹亭》还有，《墙头马上》”李玉小心说。

“是，这样啊。”皇上点头。

李玉瞬间明白，尽忠却还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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