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抚,白泪落。
“克星见离宫,预示中宫有灾祸临头。”这句话一直萦绕在皇上脑中,自古帝王迷信,凡事皆要问过星象才放心。而这句话,是东巡前,钦天监所言。
“该睡了,夜深了。”
皇上东巡必然声势浩大,这才出宫门,就见其真章,正前有马队探路,中是皇上和皇后,皇上身穿龙袍,神情庄重,皇后身着正红牡丹凤袍,头攒翡翠金钗。而后,是百官随行。
正路两旁是妃嫔五颜六色的轿撵,规规矩矩,整齐划一。
半月后,众人歇脚之处。
“这东巡半月,皇后身子还算不错啊。”
“是,臣妾身子的确好多了。”皇后没有多说,此时的她出现在这里,为的是只是自己中宫皇后应有的权利。
“是了,皇后贵为中宫,福泽深厚,自然是不怕病痛的,再加之与皇上称道鹣鲽情深,这等福气,也只有中宫才配吧。”纯贵妃也与皇后彻底撕破了脸,将自己的不满抛了出来。
“那是自然,我额娘是正宫,你们只是皇阿玛的妾,皇额娘的福泽深远着呢。”璟瑟没有听出纯贵妃的不满,只当是嫔妃发酸的醋话了。
“咳咳。”
洛泱轻咳两声,想提醒璟瑟。没成想皇上先开了口:“怎么,皇后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额额,这。”璟瑟有些失语,不知何问何答。
洛泱想帮着劝和,没想到皇后先跪下了来,神色惊恐,手心冒汗:“是臣妾,是臣妾管教不善,还请皇上责罚臣妾,放过璟瑟吧。”
璟瑟只是一时乱语,没想到皇后如此惊恐,好像皇上一个不悦,就会杀了璟瑟。
洛泱伸出的手又伸了回来,轻瘫在座上,心中感慨:“一国之母,也过得这么小心谨慎啊。”
皇上没有搀扶跪下虚弱的皇后,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径直离开,走到门口,回头说:“如懿,今晚你侍寝。”
“是。”洛泱行礼,恭送皇上。
待皇上走后,璟瑟连忙跑到皇后身边,扶她起来,皇后没有责怪,只是疲惫地离开。
只剩纯贵妃和洛泱坐在原地。
“你说,最后,我的敌人是不是就剩你了,就像现在这样。”纯贵妃转头,略有挑衅地向洛泱说。
洛泱也站了起来,叹气:“何必呢?我从未把你当敌人。”言尽于此,洛泱也离开了。
傍晚,那小灯映着,显得皇后白发,脸色惨白。
“娘娘,喝药吧。”素练端了药来。
皇后照着镜子,有些走思,她笑:“你看这烛火映的,好似本宫满头白发,呵,以后本宫老了,想来也是这副模样吧。”
“娘娘才年至三旬,这般模样,也是苦了娘娘了。”
“能被遮住,不被人看出,就不苦。”说完,她结过了药,又唤侍女,带了参片上来。
“哎呦,这药好似比前几日的浓了。”
“是,齐太医说,娘娘舟车劳顿,这药啊,是提神的,话又说回来了,娘娘何苦跟皇上来东巡呢。”
皇后苦笑:“本宫不来东巡,富察家的面子还有皇后的尊严又怎么保得住呢,哈哈。”那烛光把皇后的影子拉长、涂浅了。
“娘娘的苦心,也没有白费,人们,都夸娘娘与皇上恩爱非常呢。”
“哈,这恩爱也是表面的,但本宫要留着这表面的恩爱,作璟瑟赐婚的筹码,为富察氏也多一份后盾。”
阳光落在了洛泱的鬓角,温暖而惬意。
“娘娘,您听说了吗?蒙古科尔沁部,要为其子求娶大清嫡出公主?”
“嫡出公主?那为出嫁的嫡出公主除了太后的幼女恒媞长公主外,就只有……”说到这里,洛泱也明白了惢心的意思,抬头,让阳光泻进眼角“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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