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故人西楼乘月来：恍如隔世 (2-2)

其实连许凭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何会孤注一掷地宠爱杨清词，或许是气沈昱徽的冷硬心肠，或许是因为杨清词的样貌，竟与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那张脸有几分相似。

记忆中她仿佛一直是凶巴巴的模样，曾经也敢冲他发脾气，可现在的她温顺得像只被遗弃多次的猫。许凭坐在船头听了许久，直到靠了岸，歌女们纷纷下了船，他矮身走到沈昱徽身侧，她向来酒量好，可这次薛珮还未醉倒，她却先睡着了。

对着薛珮点了点头，许凭轻轻将沈昱徽抱入怀中，她轻得像是一片羽毛，当初分别的时候她还比他高出半个头，现在缩在他的怀里仍旧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仿佛他已经走了很多年，而她一如最初。

她接下来的梦呓更是让他觉得恍如隔世，她将头埋在他胳膊里，粉红的嘴唇上似乎还沾着酒渍，她说：

万能龙套：阿凭，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夫子那边我可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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