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刑当天,诸葛墨起了个早床,来到刘阙的房门前。
管家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见到诸葛墨,行了一礼。
管家:先生来得不巧,王爷才走。
诸葛墨:才走?您可知去了何处?
诸葛墨暗自纳闷,王爷怎会比自己起的还早,而且,那么早出门,又为哪般?
管家摇头
管家:老奴不知。
诸葛墨失落地回到醉生梦死,小大引他进屋
小大:先生,紫川郡主在等您。
诸葛墨见不着王爷,心情本就不佳,那磨人的朱鸢戏弄人是戏弄惯了的,就指望着她别火上加油。
今日的紫川还算是识趣,看到师父这样的脸色,清了清嗓子
朱鸢:那个师父,我想带师姐去街上溜达溜达,故特来向您请示。
这丫头当然是读过书的,正儿八经地说话,也算有模有样。
诸葛墨:去吧去吧,别弄丢就行。
诸葛墨摆手,心不在焉。
真可惜,他从来都没有走进过那个人的心里,如果那个人的心中有他一点点的位置,他也许此刻就不会如此孤独,甚至连那个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王爷还是那个王爷,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王爷,王爷的心门,委实难以开启。
朱鸢抬步离开,走了没几步,又若有所思地扭头
朱鸢:师父,七哥哥一定会去执刑的地方,不如你去那里等他。
诸葛墨如被泼了一头冷水,顿时清醒过来,是呀,今日是执刑的日子,不管王爷此刻在哪,到了午时,王爷一定会去京郊执刑,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诸葛墨如脚底抹油,快速冲出王府。
朱鸢牵着她的师姐,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闲逛。
渴了就喝茶,饿了就吃东西,这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畅。
天牢里,来人脱下黑色披风,露出一张好似被金雕玉琢过的脸。
牢房中的老人扒开眼前银白色的头发,在烛灯的照射下看清楚那张脸,嗤笑:“王爷是来看老朽笑话的?”
俊俏男子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白色小瓷瓶,扔到老人的脚边,淡淡启唇
刘阙:这是白玉丸,吃了它,能让你失去所有知觉。
老人木讷地拿起小瓶子,端详片刻,才问:“是圣上的主意?”
男子转身就走
刘阙:不是。
老人从草地上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等等。”
脚步适时停下,头却未回。
“老朽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栽在那个黄毛小儿的手中,我早该想到,他不是那么简单, 可怜我那姐姐,一心一意护着他,现在呢?被关在慈宁宫形同囚禁。”
这一大段话说出来,刘阙的眼角微挑,好似在回味什么。
老人又继续出声:“王爷其实才是那个最该荣登九五的人,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知道这点,可大多,就只是知道而已。”
人性的特点,明哲保身,浑水蹚不得。
男子语气揶揄
刘阙:各位高看本王了。
“无论如何,这瓶药,多谢。”老人对着那个背影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五马分尸怎不痛苦,有这瓶药在,至少,他能安然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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