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有余力不足

诸葛墨斩钉截铁，不似玩笑

诸葛墨：仅此而已。

　　见刘阙若有所思，诸葛墨笃定开口

诸葛墨：王爷愿意犯欺君之罪，救下官一命，下官铭感五内，以后，唯殿下之命是从。

　　刘阙叩打桌面的食指停下

刘阙：你当明白，本王未必保得住你。

　　这世上，有多少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再清楚不过，但若是保得住，他定会倾尽全力。

　　诸葛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有这样的仁心。

诸葛墨面含欣慰。

　　事实很明显，若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出凶手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可想而知结果会是什么，鱼死网破、江山社稷定会陷于危难之中。

　　刘阙：本王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仁慈的人。

刘阙优雅地笑出来。

　　诸葛墨不知是什么让刘阙养成这样的性格，但纵使是块寒冰，也该有方法将他融化。

　　诸葛墨：王爷，夜深了，下官告退。

诸葛墨说完，起步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没几步，见苏少青举步过来。

　　诸葛墨：如今已是深夜，苏侍卫为何还不安寝？

诸葛墨垂眸浅笑。

　　苏少青讪讪

苏少青：方才解手去了，正要回房。

　　王爷见衙门安全，便没让他守夜，苏少青不放心，在刘阙隔壁的厢房下榻。

　　诸葛墨：苏侍卫好好休息。

诸葛墨拱手。

　　苏少青没有要走的意思，将手搭在诸葛墨的肩上

苏少青：诸葛大人，方才可是从王爷的房里出来？深更半夜，你们在谈什么？

　　诸葛墨抿嘴缄默，表示无可奉告。

　　苏少青：大人不想说，我不勉强。

苏少青言毕，手掌于诸葛墨肩上重重拍打两下，起步离开。

　　一阵清风吹来，空中漂浮着某物，诸葛墨捏于指间，鸽毛。

　　次日清晨，刘阙等人用过早膳，便启程向京城赶去，一行三人。

　　到了京城，刚在王府落脚，圣旨颁到，宣景阳王刘阙觐见。

　　刘阙换了一身朝服，进了那威严壮肃的皇宫。

　　当跨进朱门的那一刹那，刘阙心里已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或许一切，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圣上刘执在承欢殿等他，负手而立，身着黄袍的他，与这庄重的宫殿，相得益彰。

　　刘阙跪下叩首

刘阙：微臣拜见圣上！

　　他虽是刘执的弟弟，可自从刘执登基那日起，他再也没叫过他一声皇兄。

　　刘执：回来就好。

圣上转身，弯腰扶他起来，笑容可掬。

　　刘阙起身，后退一步，与天子保持恰当的距离。

　　刘执如何对其他皇室兄弟心狠手辣，刘阙再清楚不过，纵使现在他未曾伤及自己分毫，可是为了他千秋万代的江山，他岂会留下自己这个祸根？除掉，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刘执：怎么？云州一案，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圣上说完，举目示意宫人退下。

　　大殿之上，便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龙涎香生烟，温煦的阳光斜射入内，这偌大的承欢殿，空寂又明媚。

　　刘阙：想必圣上比微臣更清楚。

刘阙擒笑，保持着臣子见君主该有的态度。

　　刘执从容开口，被冕旒遮住的双眸含着狡黠的阴光

刘执：景阳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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