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闻人靖说得有些道理,不过闻人玄冶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靖儿,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以前闻人靖性子也是泼辣,怎么如今竟然这般慰人心至了?
闻人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穿来的,性子与原身还有些不同。他张开手臂抱住闻人玄冶的大腿,委屈出声:“是母妃教的,儿臣以前不懂母妃的教导,如今懂事了,自然便明白该怎么做了。”
闻言,闻人玄冶陷入沉思。
他总觉得这对母女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大抵是……比之前正常了一些?
“父皇,儿臣就想要那个布达。”闻人靖又说,语气可怜巴巴地。
这让闻人玄冶心里又是一动,自己那些记忆再次被勾起。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每次与这小家伙接触,他总会想到曾经的自己。
只是这让的感觉,也让闻人玄冶有些不喜。他微微蹙眉,“这事儿……朕会考虑的,毕竟他是王子,不能说要过来就要过来。”
那可是关乎尊严的事。
闻人靖知道这事儿是成了,也就没再继续缠磨。
看着小家伙迈着小短腿离开,闻人玄冶皱眉看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福海看他面色不明,便道:“陛下在想什么?可是大殿下让陛下不喜?”
“并未不喜,便是觉得他……与从前有些不同了。”闻人玄冶话里带了几分惆怅。
那小家伙以前就是求成了事,也要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必须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肯离开。可是如今,对方似乎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期盼了。
这让闻人玄冶心里不是特别舒服。
是自己从前做得太过,那孩子不过五岁年纪,便知死心了么?
李福海听罢,不由得叹了口气。
“陛下,如今也是不晚的。”
那孩子的变化,他又如何没看到?
自从之前落水之后,闻人靖便性子大变,不像从前那般缠着闻人玄冶了。要说期待什么的,也早就因为闻人玄冶的冷漠给磨没了。
特别是那落水之事,闻人靖说是万贵妃身边的人推的,可偏偏无人相信,就是闻人玄冶冶以为这是苏大白教的争宠之术,这事儿不了了之。
“不晚吗?”
闻人玄冶看向窗外,语气幽远深邃,
……
寿辰过后,闻人玄冶并不急着回京城,而是准备在草原好好狩猎一番。许久未出城,本是为了让苏大白散心开怀,他竟也是迷失了几分。拿弓射箭,好不威风。
苏大白也想骑马,可是赶上了来亲戚,只得跟白贵人借了一匹小毛驴漫无目的地走在骑猎队伍身后。
“阿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昨晚上他去了皇帝那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她一边用手指梳着毛驴的的头发,一边想着所有的可能性。
那闻人靖向来有主意,也拿的起放的下,如今莫不是要放弃她这个母妃了?
想到这里,苏大白都快哭出来了。
“也不知道我昨晚写的道歉信他收到了没有,栖山是送过去的吧?”
她一番自言自语,完全不知道身后跟了一个人。
终是后头那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肃妃娘娘,前面就是树林了,你确定要进去?”
树林?!
苏大白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草原边境的树林。
她看了看四周,“本宫是跟着大部队走的,阿财你怎么跑来这儿了?”
阿财是那只毛驴,听了她的话,也只是噶噶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你真是……”
苏大白无奈,只得看向那提醒自己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齐贤王闻人皎月。看他的模样,应是跟了自己许久了。
苏大白莞尔,“多谢王爷提醒,本宫差点就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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