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与京不懂茶,这是她的最高评价。
平遥竹微微一笑,:“姑娘喜欢便好。”
茶与京慢慢品着那茶,假装不经意间问道:“诶,平遥姑娘也是因为爱慕尊上才来的?”
平遥竹顿了顿,思索片刻摇头道:“倒也不是。”
茶与京有些好奇:“那是?”
平遥竹对上她那双桃花眼,平静地说:“因为他有钱。”
茶与京挑眉,略显诧异。
平遥竹勾唇,肯定地说:“对,就是因为他有钱。”
“平遥姑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平遥竹点头,解释道:“我并非鬼都百姓,而是从原城逃难而来的外地人。与我相依为命的,是我的奶奶,可她现在卧床不起,疾病缠身,大夫说诊治需要三百两,我哪有那么多银两,只有这位素未谋面的、强大的尊上才能够救她,而我恰好脖颈上有一可朱砂,便来碰碰运气。”
微风徐徐,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在她说完这番话后,茶与京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沉着冷静、目光长远、舍己为人的词语说的便是眼前这位才不过十七岁出头的少女吧。
茶与京有一瞬间,觉得她与自己是同一类人。
平遥竹反问:“那么姑娘你呢?”
茶与京的谎话张口就来:“心悦尊上,想成为尊夫人,这样就不用再过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
“外地人吗?”
“是啊,原是静京人,后来家中变故便流落到了此地。”
平遥竹有些同情她,安抚道:“姑娘国色天香,尊上见了定然会心动,姑娘不必担忧。”
茶与京嗤笑,心中暗讽:心动不心动可与我无关,我又不喜欢他。
她要的,只是他手里的长情灯。
长情灯到手,她就可以开溜了。
平遥竹有些不解她的笑,天真的问:“姑娘怎么了?”
茶与京摇摇头。
远处传来风笛,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窗外。
“是谁在吹笛。”
平遥竹好奇的走到窗台,环顾四周,皆是百姓的房屋,只见一个清瘦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某户人家的屋顶上嘴边吹着风笛。
笛声深沉伤感,仿佛是这个主人的情绪。
茶与京也走上前,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个清瘦的男子,可树梢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太清那人的身影。
茶与京见平遥竹看的入神,便问:“这人是你欣喜的类型?”
平遥竹摇头:“不,他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少年的身影顿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热情有活力、阳光俊俏,少年灿烂的笑容不断涌现出来,可下一秒,少年的脸被鲜红的鲜血沾染,看上去有些惊悚、吓人。
印象最深刻的,是少年将军那张虚弱中带着决然的脸。
——战火纷飞、狼烟四起。少年将军避着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而后不顾一切牵起她的手,朝她露出平时灿烂的笑容,手执长枪,那一刻,银色战甲都发着耀眼的光芒,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闪耀。
“阿竹,不要害怕,我带你走。”说完这句话,便将她送上来马背,自己则独挡一面。
“阿竹,大步向前走,别回头!”
他成功了,可他永远的留在了那场战乱里。
平遥竹不愿去想这些,索性离开了窗台。
茶与京注意到她的情绪,双手关上窗台,隔绝了外面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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