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雪下了一夜,各官员家眷带来的奴仆,都早早起来帮忙把院子里的积雪铲除,要不然,这已经过膝的积雪,根本走不动。
院子的最东边,两个小司正一边铲着雪,一边抱怨。“老子什么命啊,本来想着,跟来这道观能闲几天,躲个清福,结果呢?还不如待在家里伺候老爷姨娘他们。”
“嘘!你快别说了,这要是让夫人听见,不得扒了咱们的皮!”
“哎~放心吧,这铲雪的声这么大,她听不见的。要我说啊,夫人就是比不过府里那几位姨娘,尤其是玫姨娘和桂姨娘,那才是真真温柔似水的人呢,不像我们夫人,脾气大得像只牛一样,动不动一点就燃……”
“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你昨夜染上了风寒?怎么这般禁不住风雪。”
怎料说话的这名奴仆往后腿了一步,直直地撞上一个结实的身体,等他回过头,只听“啪!!”的一声,身后着华服的贵妇人双手叉腰,一个巴掌就将那在她面前像弱鸡一样的小司扇倒在地。
被扇倒在地的小司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抚着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全身抖擞着,不知是冷得,还是吓得,“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命啊……”
只见那妇人,脸上肥肉堆积在一起,早起画的妆,也因为肥肉太多,涂抹得不均匀,红一块黄一块,那肥肉中,好不容易出现的两点白色,也因为贵妇人此刻的怒目圆睁,显得异常突兀。“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还敢在外头议论主子,真是不想活了,老娘今日非得给你个教训不可,等着,祈福礼之后,我就来收拾你。”
远远的,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这一处院子里的动静,几乎满朝文武的家眷,都注意到了。柳司竹昨夜因为一直拍着沈南汐的背,整个手腕都有些扭伤,所以今早就来靠近这边的院子里找赵家小姐拿些药,正巧刚进这院子就看到了这么一幅画面。
对于表姐拍着自己以示安慰而使手腕扭伤,沈南汐深感抱歉,说什么也要亲自跟着姐姐来一趟,才肯安心。赵家行医,赵家小姐也善医术,平日里,学堂的姐妹们若是不小心磕碰着了,都是找赵家小姐拿药。赵家小姐也是医者仁心,与柳司竹合得来,两人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等那贵妇人走进屋,在院子外一直悄悄张望着的两位小姐才去敲赵家小姐的门。拿到药,柳司竹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位夫人是哪家的,赵婉平日里温婉娴静的眉眼,却因为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皱起眉来了。
“害,竹,你可别提了,那位就是光禄寺卿的夫人,就是咱京城最大的酒楼商的女儿,眼瞧着这许大人多年无儿无女,害,多半,是这许夫人的手段。”
“这几日,也不消停,真真是吵得我头疼,阿竹,你是知道我的,实在是太吵闹了些。她半夜睡着打的呼噜,我觉得,甚至能掀翻咱这一整座院子!”
看着这样一个温柔的小姐竟对这许夫人颇有微词,柳司竹与沈南汐相视,都嘴角微微尬笑,这京都啊就是这样,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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