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京城右相府,书房里灯火通明,四五个心腹幕僚官员正围着右相商议事情
“皇上一贯也是宠爱昕才人的,这忽然禁足,莫不是要着手保住蒋家人了?”说话的翰林院的刘大人
吏部尚书何大人也在,他赞同的点点头“这么些日子都没查出什么头绪,反倒是流言愈演愈烈,估么皇上也是坐不住了”
“可是如果就此放过蒋崇那老东西,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这话阴恻恻的,正是京兆尹胡大人,他是自前朝就跟着冯右相的,更是被冯家一手提拔
冯右相抬眼看了看众人,面上神色阴鸷,冷笑道“自然不能就这般放过蒋家,纵使皇上要弃车保帅,那本相也要这帅粘上去不掉的污点”
招手示意吏部尚书往前,低声耳语了几句,而后趁着夜色遣散了众人,当晚尚书府的后门出去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小厮
第二日,一个吏部小官在家中服毒自杀,沈纪荀一早就带人围住了那小吏的宅子,一番查证,这个小厮正是参与过科考誊抄答卷的
而他的家人在大半个月前春闱阅卷期间,就举家离开了京城,回了凉州老家,还发现这个小吏的兄长是蒋左相府上的奴才
当年家贫,兄弟俩只有一人能读书,哥哥便卖身去蒋家为奴,弟弟读书却也没出人头地,在吏部混了一个小官做
小吏家中还有一个负责洗衣做饭的老婆子和一个伺候的小厮,当即就被抓进了刑部大牢审问
老婆子年纪大了,没经得住惊吓,刚进大牢就活活吓死了,独独剩下那个小厮,恰好也是贴身伺候的,沈纪荀怕出差错,坚持亲自去审问
起先那小厮不肯说,后来就给上了刑,用竹板夹手指,这会没有多费功夫,那小厮就连连求饶,哭喊着表示会招供
沈纪荀挥退了行刑的奴才,冯右相就同他坐在一起听
“自从华国公一家回了京,我们家大爷就常回来,老爷虽然为官,但是官职小,家中并不富裕,反倒是大爷在蒋府过得好,就时常接济家里,前不久,大爷给家里送来了三百两银子,还有别处的一套小宅院和几亩地,说是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都变卖了,购置的,准备回去养老,夫人没过几天,就带着家中老太太和公子姑娘们,都走了,我们老爷说,忙过了这阵子,他也辞官,回去做个私塾先生,倒也乐得轻松”
听到这里,沈纪荀就皱眉“你们家老爷不是要回乡养老吗?怎么又服毒自杀了呢!”
那小厮就哭丧着脸“大人明察,这事儿小的真不知为何啊,昨儿半夜,小人在外头守着,听到屋里有动静,老爷不让小人进去,说起身喝水,谁知今晨起来,老爷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了”
“照你这么说,昨晚可能有人半夜来找过你家老爷了?”冯右相眯着眼,质问,语气叫人很不舒服
小厮摇摇头“小人不敢确定,只是猜测”
这般也问不出什么了,但是可以肯定这个小吏绝对有问题,沈纪荀便审问那小吏兄长的名字,一边不动声色的转了转手上扳指
站在他身旁的副统领许照瞟了一眼,摸了摸腰间佩刀,守在门口的禁军就悄悄走了一个
冯右相见沈纪荀不说话了,便装模作样的审问起旁的事情,只当是沈纪荀不敢开罪蒋家,再犹豫什么
过了许久,冯右相许是等不在了,便开口道“沈统领,依本相之见,现下该去左相府,将那奴才给抓来,一并审问”
“左相毕竟贵为华国公,乃是皇上嫡亲舅舅,我们贸然前去抓人,不太好吧,要不先派人去御前禀告一声?”沈纪荀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冯右相心里对沈纪荀一番话嗤之以鼻,但为了表现出他对皇上的尊敬,也不得不赞同这个提议,反正早晚都是要成事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反正入宫出了什么意外,他还可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反正是沈纪荀非要入宫禀报的,延误了时机也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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