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歌在房里绣着手中物件的最后几针时,来了几个嬷嬷,当场将红羡绑住。
李公公低着头,不敢看路轻歌的脸,读完黄娟上的手谕。
“皇上下旨,锦画阁宫女与太医院沈太医私通,谋害皇子,赐白绫。”
路轻歌上前拦住问道:
“什么私通?什么谋害皇子?”
红羡也是不知情的模样看着路轻歌直摇头,嘴巴被嬷嬷们封住说不得话,眼中急出了大把的眼泪。
李公公没有理会路轻歌的问话,转身说了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地处死。”
路轻歌上前去拦,红羡咬了捂着她的手,嬷嬷疼得松开,红羡立马喊道:
“姑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红羡的最再次被封住,白绫一圈圈缠绕在红羡脖子上。
路轻歌被嬷嬷们一掌推到地上,吃力的爬起来又扑上去拦,这次被一脚踹到了桌边,磕到了头,晕了过去。
几人手一拉,红羡红着眼拼命挣扎着,直到没了力气,留下最后一行泪,蹬了脚,瘫倒在地。
好似在说:“姑娘,奴婢这回是真的要离开你了。”
红羡的尸体被抬了出去,路轻歌醒来只见地上红羡落下的手绢,红羡的绣工好,是路轻歌亲自教的,手绢上绣着一枝红梅,活灵活现,生气勃勃。
路轻歌捡起手绢,伤心痛哭。
哭的眼睛都红肿了,没力气了,路轻歌才缓缓起身。
桌上还摆放这红羡熬好的汤药,路轻歌坐下来,拿起汤匙一勺勺的饮。
药还是那么苦,路轻歌拿起盘里的蜜饯放入嘴里,转身说说道:“真甜。”
可一转身,屋子里却空无一人了。
红羡,再也回不来了。
那么细心温柔的红羡,处处为她着想的红羡,毁容也要回到她身边伺候的红羡。
眼眶里又冒出来泪珠,一颗颗滑落,路轻歌将汤药一饮而尽。
路轻歌开始不再逃避,她知道,皇后小产一定和沈太医无关,和红羡无关,红羡好不容易回来,红羡那么聪明的人,不会犯傻的。
她极小的声音呢喃自语:
“再也喝不到这么苦的汤药了。”
这宫中,再无留念了。
路轻歌将还差几针就完成的绣作绣好,放到桌上。
她忽然想起,那时红羡帮着她做的红杉,还在柜中,那么好的布料做的衣裳,本想留着送给红羡做嫁妆的,如今,也是用不到了。
“站住,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出。”
路轻歌一身红衣绾发,发间一个白玉梅花簪,腰间无任何物件点缀,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生气,她举起手中的金牌子,侍卫们纷纷让道。
濡梦,我走了……
我想家了。
要说她带了什么,仅仅只是一根玉簪而已。
那身朱砂长衫裳,是她初入宫时穿的,虽不够端庄大气,但那是最真实的她。
从冷宫到最后一层宫门,从傍晚,走到了天黑,这条路,太长了。
她举着牌子,所有侍卫,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都只知道,一个皮肤似雪的红衣女子,举着御赐金牌,出宫去了。
冷宫外的侍卫觉得不妥,便急忙去紫宸殿禀报,被皇后身边的宫女拦住。
消息就此耽搁在了这里,路轻歌也顺利走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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