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整整五日不管是贺朝还是云裳,都没有来过锦画阁,也没有消息传来。
路轻歌依旧夜以继日的研究解药,时雨听闻中毒的人是云裳,心中悲痛袭来,她不懂琴,怎么会去触碰琴。
之后时雨也在研究解药,反复失败。
栖香这种毒,传遍四海,却无人可解。
红羡不敢轻易打扰,只得在一旁帮着翻阅旧籍,寻得前人的方子。
路轻歌每日也只是睡了三四个时辰便起,在书房一呆就是大半天日子。
鸢儿端着汤药,毅然决然的推开门。
“主子,该喝药了。”
“我不喝,你端走罢。”
“主子,身子要紧……”
“说了不喝,快端走。”
鸢儿见路轻歌发了脾气,连忙端着汤药退出房门,红羡也不敢上前去劝。
都明白,主子定是在怪自己,逼着自己尽快研制出解药,可主子身子本就孱弱,每人这么劳累,又断了汤药,怎么熬得住。
红羡看了许久的书,眼睛都要看瞎,突然找到了一个说不定可行的法子。
“主子!我知找到了!”
路轻歌放下手中的药品,急忙接过红羡手中的书,那是前朝一位姓司的院判写的疑难杂症集。
其中有一行写着,剧毒分为多种,急性,慢性。
急性剧毒如砒霜鹤顶红,是无药可解的。
而慢性毒药,虽难解,容易留下病根,但有一法子,可完全解毒。
那便是换血,毒藏血液中,在体内游走,渗透到五脏六腑属慢性晚期,无药可救,但若并没有渗透至五脏六腑,可用以换血。
但此法子凶险,且必须用活人的血来更换,所以是禁术,医者不可夺人性命,此法违背了药师之名。
路轻歌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见了一丝希望。
“太好了,快去请云…贵人过来,说我找到了法子了。”
红羡并没有要照做的样子,愣在原地,心慌的看着路轻歌。
“主子…您要换谁的血…”
“自然是我自个的。”
红羡跪下不从,她明白,主子这意思就是要将毒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是万万不可的。
“主子,用奴婢的血吧,奴婢人微命贱死不足惜。”
路轻歌一愣,许久语重心长的说道:
“栖香是我研制出来的,这毒也本是给我下的,云妹妹是我好友,我必须得护她周全。”
红羡看着路轻歌的表情,像是下定决心,赴汤蹈火的模样,想再劝阻,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夜,红羡找来云裳,鸢儿寻来沈太医。
沈太医是司院判的徒弟,医术高超,路轻歌将自己的姓名和云裳的性命都交给了沈清风。
沈太医本是想禀明皇上为先,却被路轻歌拦住,或许路轻歌只是想弥补那份愧疚,将藏着心里的不安化解,所以知道贺朝不会同意,她偏悄悄地就这样做了。
到底是用心底里的那份委屈,将自己晾于危险之下,只是想让他明白,毒不是她下的,她不会害云裳。
换血之后整整三日,消息封的紧,红羡与鸢儿轮番守夜,将锦画阁护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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