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晚上,常理说是要守岁的,往常贺朝都会早早的过来,陪着路轻歌用饭品茶,守一整晚岁。
可今年,确实如岑妃所说,他没来。
路轻歌一身新衣,站在屋檐下等了许久,从午后等到天黑。
红羡与鸢儿在身旁侯着,直到路轻歌低下头去,缓缓走进屋里,红羡点亮了屋子里所有的蜡烛,鸢儿也点亮了走廊上的灯笼。
熏香的香味遍布整个房间,问起来让人惬意温暖。
路轻歌一句话没说,尽力的掩饰着眼底里的失落。
日子长了,感情总会变淡,路轻歌自是十分清楚,帝皇的爱,绝不是永恒的。
红羡见主子强撑着难过,提议剪窗花许愿,鸢儿拿来红纸和剪子。
屋里碳火盆的火光十分亮眼,桌上摆了三盏烛光,路轻歌与二人围坐着剪窗花。
“姑娘的手又好看又巧妙,剪出的窗花十分精致!”
路轻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鸢儿不停的拍马屁,红羡也开口说道:
“姑娘剪的窗花那自然是好看的!鸢儿你剪的这是什么呀,山鸡吗?”
“胡说!我这剪的明明是喜雀!”
鸢儿骨折腮帮子,气呼呼的反驳。
红羡做了个鬼脸就跑到屋里别处,引得鸢儿起身去追。
“红羡,你这个坏丫头!”
“鸢儿,你这分明就是山鸡,真不像是喜鹊!”
两人在房里嬉笑着打闹起来,路轻歌笑着起身去护,却不想眼前一抹黑,摔到在地上。
“姑娘!”,“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有没有事!鸢儿,快去请太医来!”
二人几乎是同时叫出声,红羡惊慌极了,姑娘怎么会突然摔倒。
红羡慌忙去搀扶,路轻歌回过神,笑道:
“没事,只是不小心绊到,不用劳烦太医来。”
红羡将路轻歌扶起来坐到床上,鸢儿也去灌来汤婆子。
“姑娘就坐在床榻上,别起身了,别再摔着!”
“我就摔了一下,看把你两紧张得!”
说笑间,李公公过来传口谕,说是皇上今晚不过来了。
红羡笑着将李公公送到锦画阁门口才问道:
“皇上往年都会来陪主子守岁的,今年……”
李公公知道,路姑娘现在心里定是难过的,委婉的笑着说道:
“皇上本来是要来的,岑妃娘娘突然身体不适……”
两人都心知肚明,一个问了一半,一个说了一半。
深宫里的事儿,只要是明眼人,光是靠猜,都能猜到缘由。
红羡站在锦画阁门前望了半天,难过了会儿才回屋,姑娘这么好,皇上也是爱着姑娘的,可为什么还是留在了玉清宫。
红羡回屋时端着一碗姜茶送到床榻前。
“姑娘先喝完姜茶暖暖身子,既然皇上不来了,姑娘是否先歇下?”
路轻歌摇摇头,守岁虽不是定了的规矩,但她也是要守的,是替贺朝守,也是替自己守。
愿自己多活几年,多陪着他几年,多见他几面,将他的一言一笑都记在脑里,刻在骨上。
“那我们陪着姑娘守岁!”
红羡将剪好的窗花拿过来说道:
“奴婢听说大年晚上许愿,将亲手剪的窗花挂在高处就会成真!姑娘快许愿,一会儿我将窗花挂到院里的梅花树枝上!”
红羡将剪纸放在手里,掌心合十,在心中许愿。
愿姑娘身体康健,愿皇上常来锦画阁看望姑娘,愿姑娘和皇上长长久久。
只是红羡不知,这三个愿望,后来一个也没能实现。
路轻歌也许了愿,愿与濡梦,厮守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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