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粮税,工商劳粮税务一同并行。这在外表看来,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降低税款,可实际上却是否定了几千年来自汉朝到明的重农抑商。甚至也否定了宣朝开国前期的政策。所以在诸多改良政策之中,唯独这件争议最大。
于是地主阶级和贵族和那些利益集团的代表,皆在朝堂上痛哭不止,或上书达上万字的谏文,来说明含蓄的指出此项政策如何如何的违背天理,违背先祖的教训。
或直接当庭大发脾气吵吵嚷嚷的要上吊,耍无赖,以此来明志于先王。抑或威胁回家解甲归田还印归王。
奈何这些沸沸扬扬,如同一群马上造反的人,不过是些毫无兵权的文官老臣们,既要概念往日的功德,也要及时的清肃长期以来积下的朝威。
而宣阳只是笑笑不语,说要上吊的,便立马招招手,鸢儿便心领神会的端来了白绫,奈何这样还不够,宣阳竟还一本正经,严肃的加了一句:“凳子够不够高?不够的话再去拿一把。”
耍无赖是吗?难道各位忘了曾经孔子说过的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以想象,那位站在朝堂上,手捧白绫,不知所措的老臣。气的自是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自爆。
于是那些老臣,走的走,不想走的便给个一官半职,虽是地位高,却并无实权作用。
而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兵权,是自己的亲信--白昭。此时的白昭,不再是那日与新皇并肩作战的军师,而是改头换脸,头发有些斑白,但目光仍旧炯炯有神,年龄四五十岁左右,嗓音也暗哑低沉了些许的中年男子。
白昭,虽是文官丞相手里却拿着禁军兵符。在先皇时期,白昭,不过是丞相,然而到了这一代,竟直接将禁军兵符,传至于他。
天下人对此事不禁议论纷纷,此子何德何能?
万一造反,岂不是后患无穷?为祸一方?
但宣阳对这些风言风语的态度,就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左耳听右耳进,不曾给天下人一个解释,也不曾见白昭为自己辩解些许。答案得出:新皇对于这位白昭丞相百分百的信任。
今日。。。承乾殿。
朝堂之上。
“老臣有事禀奏,将关税降低至二分四厘自是情有可原,与西域诸国,东海岛国通商。但老臣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何要将工商职官税,降到一分?自古农为本,商为末,祖宗之法,自有合理之处,随意更之,必会引起江山颠覆。今日老臣,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为了诸位寒心的旧臣,更是为了先皇,宣朝的千古江山,必须得出一个答案!若陛下无言以对,或拒绝回答,老臣只好以死明志,去九泉之下再见先王。头撞于柱,血溅当场!”说这句话的,是时年已古稀,发鬓斑白的户部老臣--孟祁。
此时那些固执的老臣,早已远离朝堂,获得一大笔赏金,归隐乡田,颐养天年去了。孟祁却坚持要留在这朝堂之上。起先比这个激烈百倍,人数要再多出十余倍的时候,孟祁不知为何,没有站出来反对。一提到这件事,竟然如此激烈。
孟祁,说起这人,竟还算得上是新皇的老师,当年宣阳还是太子的时候,曾负责教导太子的商税之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孟祁为人清廉,心中自有浩然中庸之气。行得正坐得直,不偏不倚。
宣阳也在众人的注视下,从皇位龙椅起身,走下台阶,到了孟祁面前,竟招招手道,“赐座。”
在诸位朝臣或嫉妒或惊诧的目光中,孟祁竟也是毫不客气的坐下。
“诸位爱卿,朕言说一句话,看各位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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