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容佾走进书房,向刚刚早起的殿下行礼。
"昨夜的事,已经办好了吗?"太子并未抬头,俯身批着奏折,默默的抛下一句。
"回殿下,已经办好了"。容佾微微一行礼,便侍立在一旁,看着眼前伏案在雕龙漆画书案上的少女不由的一阵赞叹,昨夜的一切早都是她已经预先知晓的,而那场戏真正的沉迷其中的只有厉王一人。
能栽在她手中,不算是亏。
容佾在一旁缓缓的研着沉香木墨,沁人的香气从手中的墨块儿中缓缓散发出来,心旷神怡,养神修性。
那一夜,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只剩半条命回到了融雪园。
给他上药的侍女不敢多看他一眼,即使是狼狈不堪,可那俊美的脸庞修长如玉的身材依旧使那小宫女两颊羞得通红,匆匆忙忙的给他包扎完便灰溜溜的退下了。
此时他无暇修心养性闭目养生,浑身的疼痛更是让他无法闭上眼睛,而又不好点上蜡烛,看自己的伤势如何。只是借着月色,呆呆的望着从烛影阑珊的窗户外看着透射下来的闪闪月光。
卡卡。
此时几声脚步让容佾睁大了眼睛,瞬间警醒起来,一道黑影从室内的屏障逐渐的显现出轮廓。
"容佾,今日之事,你可怨我。"那清脆的声音从屏障后面发出,容佾立马知道了来者是谁。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整理了衣衫,盖住了伤口,向黑影说道。
"殿下,容佾不怨,容佾能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那是容佾的福气。"他微声说道,可从那虚弱的语气中,早已知道他伤得不重,即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那样的折磨。但他此时的话并不是违心所说,而是真真切切的为了太子。
"本宫还有一件事情要吩咐。"
如此如此,如此如此。
"是"
于是便有了那花前月下的一出戏,一出好戏。
"容佾。"宣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的伤势如何。"太子依旧是悬着手腕,缓缓的在竹简上,一笔一画的轻轻书写,用朱红色的笔,在条条框框上圈画着。可是语气竟比以往的急切逼迫要轻柔了许多。
"回太子殿下,臣下伤势已无大碍。"容佾微微一颔首,朝太子行礼道,可身上的疼痛,尤其是颈处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的撕裂,谁会相信这是一个已然无大碍的人。
他的眼睛微微的瞥了一眼太子殿下,可是宣阳依旧在竹简上不急不缓的书写着。
可当最后一册书简完成批改之后,宣阳的左手,毫无预兆的顺势抓住了容佾的关节手腕处,向内侧微微的一使力,只看见容佾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向这边瘫软过去。
而太子竟也不躲避,只是放下右手中的羊毫软笔,微微的扶了一下容佾的颈部,容佾整个人便瘫软在宣阳的怀里。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更是如训练过千百遍一般的迅速,让容佾毫无反应的机会。
容佾内心一阵惊异,惊恐的张大了眼睛,那双平日里温润淡雅平静的美目中竟也有了一丝小鹿乱撞的惊恐。如此近距离的观看着太子殿下。而太子依旧是如往日那般的冷漠绝情,只是松开了钳住他手腕的左手,顺势将他脖颈处的纽扣解开,没有了衣服的遮拦,脖子上的那道惊心触目的鞭痕,便再也掩盖不住了。
刚刚结了疤的伤痕,还带着些暗红的血迹。因为勃颈处只有那一道鞭痕,所以别和其他的部位区别甚大,如同雪地里的一道洒落在其中的红绸一般鲜明。更如同白玉里混进了一块滴血的鸡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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