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来说,嫌弃已经踏入了感情稳步发展的阶段啦~撒花~
预:
岳绮罗突然有一种感觉,下一刻他抬起头来,会是自己熟悉而嫌弃的那张脸,脸上带着宠溺而讨好的笑容。然后他会把碗里的脑花端到她手中,轻声对她说:
张显宗:“绮罗,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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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绮罗已经醒了很久。她从半开着的冰凌格窗子望出去,看到外面一院春光正好。院子角落那棵梨树的一根枝桠从她的窗外斜到屋子里,让她这终日都阴气沉沉的屋子里也有了些鲜活。
她的目光从那枝梨花挪开,落到东厢房屋檐下的张显宗身上。他还穿着那身军服,只是昨夜的打斗让它破烂不堪,显得他分外的狼狈。然而他并没有脱下这身衣服,而是将这件破了洞的衣服整理的板板正正,甚至连缺了一只领章的领子也整齐的翻过来,连一丝褶皱也无。他此刻正襟危坐于一只小马扎之上,就算这马扎放在地上,让这活尸的两条长腿无处安放,他也坐的稳稳当当。
岳绮罗觉得他在晒太阳。
这不好笑吗?一具活尸,居然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就算他坐在屋檐的阴影下,手里还打了一把伞,可岳绮罗就是觉得他在晒太阳。她越发觉得张显宗像一个人了,活生生的那种。
只是他的躯壳是一具尸体。
昨夜折腾了一夜,她这身体有些承受不起。起身的时候,周身的皮肉关节都在向她控诉着疲惫。岳绮罗垂下眼睑,分外罕见地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回想昨夜发生的事,终究是她太过大意。想到无心烂了张显宗的半张脸,她心里的恨意又生长起来。想得到无心的心思和毁了无心的心思缠缠交织。
木门被张显宗笃笃敲响,岳绮罗微微提高了音量,说了句
岳绮罗:“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一声艰涩的门轴吱呀声。张显宗低着头走进来,手中的木托盘里放着一只乳白的瓷碗,碗中放着一只小小的羹匙。
岳绮罗突然有一种感觉,下一刻他抬起头来,会是自己熟悉而嫌弃的那张脸,脸上带着宠溺而讨好的笑容。然后他会把碗里的脑花端到她手中,轻声对她说:
张显宗:“绮罗,吃饭了。”
张显宗抬起头来,结果居然是一张神似段三郎的脸,她的胃口已经倒了一半。再看那瓷碗里的东西居然是一碗豆花,上面还撒了一把绿莹莹的小。她冷哼了一声,把一头秀发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高傲地扬起下巴:
岳绮罗:“拿开!倒胃口。”
没有听到张显宗哄她的声音,岳绮罗不满地斜乜了一眼,却正巧看到他走出门去了。她的两个腮帮子顿时鼓了起来,片刻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失身份,恼羞成怒地跳下床,趿上绣了夹竹桃的桃红色绣花鞋,塔拉塔拉地跑到院子里。她饿了,想吃点脑花开开胃,东厢房不是还养着一朵“花”?
谁知刚出了门就正遇上张显宗。他正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是端了那个木托盘。岳绮罗几步走过去,正欲走过去掀翻那托盘,却见里面用小瓷碟乘着几块金黄的鸡蛋饼子,旁边一碗八宝粥,还有一碟小菜。
她瞥了一眼张显宗,他垂着眼帘。岳绮罗伸出手来,却是推开了厨房的门。厨房里热气袭人,灶里燃着小火,灶上一顶四层高的蒸屉,掀开来看,两层是空的,剩下两层放了热包子、胡辣汤和一碗面。
岳绮罗觉得张显宗真的是蠢极了,面怎么能用屉笼来热,岂不是要糊成一团?又觉得厨房里的热气叫她的睫毛上都凝了水珠,退步出了厨房,素手点了点托盘,对张显宗冷声道:
岳绮罗:“就这个吧。”
并不准备问张显宗是怎么买到这四份东西。
鸡蛋饼烙的太老,咸菜居然配甜粥,八宝里的大枣没去皮……岳绮罗养刁了的肠胃很有些不满,她也没忍着,一句句地数落张显宗。末了再看他,却连他一个眼神都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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