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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绮罗半跪在床上,眼前是因为被她扇了一巴掌,整个身体都暴露在阳光下的活尸,因为太阳照射,很快就冒起黑烟。她不知道到底应该叫这个活尸什么才好。是喊“蠢货”,还是“张显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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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顾玄武一马,并不是她的本意。纵然是恍惚了片刻,她也并不介意尝尝顾玄武两个孩子的脑花儿是什么味儿。可是她突然觉得有点伤感,不知道是这身体还是十四五的年纪,让她有点少女的伤春悲秋。岳绮罗虽然活了几辈子,男也做过女也做过,可活的最久的,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中间还被关在棺材里镇压了一百年。说穿了,她就是个年龄颇大的少女,一时有点青春的悸动,也是应该。
另一个提前离开的原因,是她留在院子里的蠢货出了事。
蠢货虽然在她眼里已经蠢的无可救药,可是对于普通人、甚至是大部分有点道行的人来讲,它却是个可怕的存在。就是厢房里一直把它当做仆人的两朵“小丑花”,对他也有种本能的恐惧。有了蠢货在,就是寻常人都不敢在院子周围随意走动,更妄论乱闯。
可就在刚刚,她布在院子周围守卫的纸人却被破解。留在院子里守护的蠢货不但和人动了手,还受到了损害。岳绮罗很生气,没有找到无心的一腔怒气都化作了力量,她暗暗咬牙,若是抓到了不自量力的始作俑者,她绝对不会再像对顾玄武那样手下留情!
猩红的鹿皮靴踏着瓦片,黑发纠缠着红影,在天津灯火辉煌的夜景里化作狂风一阵掠过。街上有人揉眼,以为见了鬼,实则岳绮罗现在邪气缠身,的确同鬼无差。
不过半盏茶时间,她已经赶到了落脚处。此时此刻,她布在院子周围的纸人早已经消耗殆尽,只有蠢货在院子里和几个人影纠缠。岳绮罗不声不响地闪现在院中,几张锁了恶鬼的纸人从她袖口中飞出,锋利如刀刃,割破了其中一人的衣袖,纸人里的恶鬼冲脱桎梏,尖利地嘶叫着缠住其他两人。破了衣袖的人脚尖点地,飞掠过院里堆的柴火,在篱笆柱子上站定。他一脱离战圈,其他二人也使出浑身解数,几息功夫后才堪堪停手,徒留恶鬼被烈火烧的魂飞魄散。
岳绮罗一张口,飞散的魂魄就成了她的食物。她乏味地咀嚼了两下,露出一口小米牙,阴森森地笑起来:
岳绮罗:“何方神圣,报个名号吧。”
听到她是个年幼的小姑娘,站在篱笆柱子上领头者模样的人就带了些讶异:
领头人:“奇哉怪哉,你一个小女娃子,怎么炼得出这鬼东西!”
她抬手就是一摞纸人,这三人马上就手忙脚乱地和纸人撕斗起来。和这样的人,她实在懒得废话,直接动手便是。蠢货听到她出声,自顾自地摇晃着挪出厢房的阴影,向她缓缓走来。这时岳绮罗才看清,蠢货的一条左手臂已经不知去向,右手臂倒是完好无缺,却抱在胸前。白日里还穿得整齐的毛衣被撕扯的一团乱,一走近就有一股毛料烧着的糊味儿。往上看,甚至半张脸都被火烧的黢黑,只剩白生生的眼珠子木呆呆的望着她,一边走,一边从下颚滴落了混浊腐臭的液体。
岳绮罗:“蠢货!”
岳绮罗劈头就是一句好骂。
岳绮罗:“三个毛头小子就能叫你丢了我的脸!”
蠢货不做声,它也做不了声,岳绮罗还没能将它炼化成可以说话的活尸。它只是走近她,然后松开抱在胸前的手,再把手里的东西送到她跟前。岳绮罗借着月光,看到他手里牢牢抓着一只她平日放糖果的绿色铁皮盒子。蠢货是活尸,活尸的力气都大。刚才一番打斗,不知蠢货是有多想保护这只铁皮盒子,才一直牢牢抓在手心又护在胸口,可能还因此丢了一只胳膊。可是现在这个铁皮盒子,被他抓的更像是个铁饼。大约里面放的糖果和那种苦到牙酸的巧克力,也已经化成一滩。
岳绮罗心里升起酸酸涩涩的感觉,让她想到从前吃到的一种彩色玻璃纸包裹的水果糖。她又骂了一句
岳绮罗:“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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