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啊各位亲~
道士后来说的东西终于有点让她感了兴趣,原来他们三人竟然都是师出青云观,是青云观的旁支弟子。
岳绮罗嘿嘿冷笑,糖豆也不想吃了,一人脑后贴了个纸人,两掌把他们打飞了出去。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们大约要被孤魂野鬼缠个半死。不是喜欢捉鬼么?那就捉个痛快。最好把出尘子那牛鼻子也勾出来,和她叙叙旧。她不相信出尘子也没有无心的行踪。
在顾玄武那里生的气,就这样坐在院子里轻轻松松的消了。岳绮罗不想睡,重新布置了院子外的纸人,她到附近郊外的乱坟岗寻了半夜,拖了三具还不错的尸体回来给蠢货补身体。不像蠢货,岳绮罗可一点都不蠢,她知道活尸蠢货不是凡品。哪个活尸会知道给她添衣服,会看着她吃饭,会那样保护一个不值钱的放糖的破铁盒,会给她搬椅子,会从铁盒里挑她想吃的糖豆……而这些事,偏偏还都不是她下的命令。
活尸不会,可是张显宗会。这世界上除了张显宗,不会有第二个人给她做这些事。
它做的都是张显宗做的事!
爱惜身体如岳绮罗,此刻也肯用剪刀划破手掌,沾着自己的鲜血画符布阵。她要炼尸,她要让蠢货说话,她要亲口问它到底是不是张显宗!
蠢货还是木呆呆的一直望着她,不用岳绮罗施法,就知道应该拿什么给她。岳绮罗越发认定了,它就是张显宗!
此刻想知道张显宗下落的愿望,第一次超过了追逐无心。
岳绮罗没意识到这件事,或者说,她无暇去在心里做一个比较。
蒙了绸缎的西厢房此时漆黑不见五指,唯有香案边的两根红蜡烛有一点细微的光亮。蠢货坐在岳绮罗的血画的阵里,身上贴了岳绮罗的血写就的符纸。赤裸着的上身还是那样灰败,烧焦的脸上仍旧滴着腐臭的液体。岳绮罗细细的手指上沾了朱砂,在他布满尸斑的后背上写着符咒。这本来就是她做得最好的一具活尸,再下一步她都需要摸索。本来以她的性格,是要先做几个实验才是的。
可是她现在等不得了。
岳绮罗的院子里鬼哭狼嚎了三整日夜,东厢房里的两朵“小丑花”这三天早耗的又饥又渴,又吓得半死,只剩下半口气。姨太太想着,自己就要死了,遇到那个女强盗和她的仆人,就是她搞破鞋的报应。她想吃饭,想喝水,想做她锦衣玉食的姨太太。想着想着,就觉得要死了。
突然一股清泉从她口中慢慢流了进去,她先是一愣,接着就疯狂地吸吮起来。好容易缓过一口气,睁眼看到了那个男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面色灰白、动作僵硬、一言不发。可是她又觉得这人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转头看看自己的姘头,姨太太却只看到了一堆腐烂的血肉。才清醒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又晕死过去。
岳绮罗躺在那张水曲柳的拔步床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糊了高丽纸的窗户,均匀而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她已经苏醒半晌,却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想着,既然已经躺在床上,大约就是成功了。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蠢货拖着脚步,端着一盆水慢慢走过来。岳绮罗看到那盆水在晨光熹微之中升起袅袅热气,蠢货普普通通的蠢模样,好像都变成了张显宗。
怕火的活尸,会给她烧水。
这故事讲给练邪术的各位道友听,大约都会笑掉了大牙。
蠢货把水放下,把一张修补完好、却依然是灰败的脸面对她。岳绮罗看了它半晌,终于发现它的不同之处。
眼睛。
它的眼睛不再是木呆呆的直视,它的眼睛会转动,会躲避,会凝望。
岳绮罗:“张显宗。”
它拿毛巾的动作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岳绮罗:“张显宗!”
岳绮罗要气疯了,囫囵坐起,把一盆水都泼在它身上:
岳绮罗:“张显宗!张显宗!你没死!你骗我!你骗得我牙疼!愚蠢!愚蠢!你这个天下第一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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