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着人去静嫔那走一趟。老大家润哥儿进京也就这两天了。屋子可都收拾妥当了?到底是长孙,怠慢不得。缺什么短什么只管缱人去殿中省说上一声便是。”
“娘娘厚道,奴婢这就遣人过去问候。”清氲笑盈盈地屈膝俯身行了一礼便去了外间吩咐。
没多会儿,德安敛着眉目进来了,“娘娘,殿下遇险一事庆国公府的沾手了。”
“庆国公,”舒窈眯了眼,红艳艳的指甲将白生生的果肉掐出水来,那汁水流到手上黏腻腻的很不清爽 。清玥第一时间绞了湿帕子来给她擦手,“娘娘,那庆国公夫人是霍三爷同胞姐姐呢!”
庆国公府瞧着风光,却也不过指着祖宗余荫罢了。这京里不过是个排在末尾的二流世家,老国公去了,现任国公爷又是个病秧子,庆国公世子也不过还是个吃不得苦头只拘在家里尚未读出头的白身。可能军队里还能搏几分人脉,在朝中却是不怎么说的上话的。因而舒窈一时间还真没印象这庆国公夫人是哪位。
庆国公府一应大小事全被戚霍氏抓在手里,若是她为了胞兄报复玉瑶也不是说不过去。可她既然出手了,贤妃真的不知?以霍香的性子,真是那没了底线连孩子也不放过的?舒窈怎么觉得这事儿透着那么些古怪呢?
德安顿了会儿继续汇报:“此外,还有极西之国尚滞留于京都的传道士插手,怕是冲着咱们三殿下来的。”端王前段时日剥开了那帮子传道士的狼子野心,这些日子大齐境内的传道士很是不好过。他们想要报复也不难理解,只是当时场面虽然混乱,可对方却是直冲着长公主来的,这起子传道士教训端王反倒像是顺手为之了。德安垂下眼帘,只觉得哪里不对。
玉瑶的事儿还未理清,安王世子祁润并陇西郡王祁思诚就一前一后地进京了。
祁润进京是为了牵制安王,祁思诚却是为了参加三哥婚礼以及自个儿娶亲的……
天色尚早,城门将将开启,那低调简约的四驾马车便悠悠进了城,一径去了朱雀大街那头。往里,皆是宗室亲贵之府邸。
马车最终停在了新建好的陇西郡王府前,府里的人昨儿便得了信,这会儿郡王府中门大开,守门的侍卫早早侯在门口,远远见了马车腰胸便挺得更直了,活像一颗颗小白杨。殿中省拨过来照看府院的管事仆从皆恭敬地侍立着。马车尚未挺稳,那主事的管家便殷殷切切地跑下台阶凑到马车前见礼问安。
祁思诚踩了脚蹬子下车,一面叫管家起身回话一面指了心腹侍卫去皇宫请示。
此刻,栖凤宫。
初起的晨珠还在草叶尖上盖涩地起舞, 几枝调皮的桃花已经迫不及待地将粉色的花苞欲拒还现地探向了那朱红色的窗棂。
窗上蒙着精致的云茜金纱。 隐隐透着皇家的尊贵与荣光。 跃然而出的红日已将第一缕华美耀目的光芒投向了这处窗格, 而窗里仍然未有晨起的动静。
舒窈觉得脑袋有些疼,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费力地把眼睛睁开。鸭嘴香炉里的鹅梨帐中香浸氲在空气中,像是有情人温柔的手指, 无声息地在舒窈脸颊上抚弄,眼前湘妃色的纱帐一点点晕进眼里,一切渐渐变得明朗。
外间守夜的清音第一时间便听了动静起身,一面扯了外裳来披在身上便走便扣着襟领处的琵琶扣,一面轻声细语地问上一声“主子可是要起身了?这会儿时辰尚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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