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绿畴如画,春暖年华。值此良辰,宸王大婚,满京的热闹喧嚣。
长街之上,十里红妆,一眼望不到头。
林夕下轿时,激动的手抖。祁思炎以为她是紧张,少见的去安抚人,轻声在她耳畔说了句“莫怕。”林夕忽然就平静了,红盖头下的一双杏眼闪了闪。「祁思炎,今日你我大喜之日,我可是准备了大礼送你呢!」新娘子不好开口,林夕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夜色渐浓,喝的熏熏然的宾客们陆续散了。祁思炎贵为亲王,年轻一辈没几个人有胆子给他灌酒,至于哪些老狐狸,油滑的很,哪会给他灌酒呢?是以祁思炎回新房时,脑子还清醒的很。
走至花园游廊,却见安琪身边的婢女慌慌张张向他跑来“王爷,王爷,侧妃出事了,求您救救主子,王爷!”
祁思炎凝眉,安琪不该这般不懂事才是。“怎么回事?”
“王爷,侧妃见红了!奴婢去寻了府医,可是府医喝多了奴婢没办法只能来找您,求您给娘娘请个太医吧!”
祁思炎内心惊疑,却仍是冷静吩咐“刘玉,拿本王的牌子去请太医!江童,你亲自去正院给王妃告罪,让她先歇下,本王晚些再去。”
“是!王爷。”二人各自领命而去。
祁思炎脚步转道去凝晖堂“本王随你去侧妃那,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侧妃如何会见红?”王府的女子在正妃进府前都是服了药的,怎会怀孕?
“是,王爷。侧妃今日下午便有些不舒服,只当是被吵着了便也没叫府医只睡了一觉,谁知,谁知晚上腹痛不止,今日是王妃入府的大日子,娘娘怕被人说闲话,便忍着谁想竟见了红!奴婢等这才知道坏了,去请府医,可府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现在凝晖堂只有府医的那个孙女儿守着。那小丫头只简单学了医理,只怕守不住。”说到这,已急得带了哭腔。
正院,江童走后。林夕自个掀了盖头。雀灵想拦着,却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姑娘!”林夕浑不在意地将盖头扔了。“姑,不王妃,这,这不吉利。”
“什么吉不吉利,王爷刚派人传的话你忘了?”
雀灵小脸一皱,“王爷怎么能这样!还有那安侧妃,说不定就是故意的。竟然敢偷偷怀孕,她,”
林夕打断她“越说越不像话了,王爷岂是你能编排的?过来替我卸妆。”安琪,王爷啊王爷,夕儿本想送你一份大礼,不想,你竟先给了夕儿一个“惊喜”。
“是,奴婢该死,不该议论主子,奴婢再没下次了。”雀灵瞟了一眼屋外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认错态度很是诚恳,可心里却在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这一晚,祁思炎半夜方才回了正院。此时林夕早已安歇,圆房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而在此之前,从宸王府出来的康郡王家的马车走到半路不知何故坏了,路过的洛老将军大方的捎带他一程。却不想途中出了事故惊了马,喝高的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出了马车,康郡王最惨,被甩出去就算了还被躁动的马一蹄子给揣在了腰上直接昏死过去。
栖凤宫里,舒窈将纸条扔进香炉里,升起二三缕轻烟。祁睿从后面抱住那柔软纤细的腰肢,狗头趴在舒窈肩窝上,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黑如子夜的眸子漫不经心地从香炉上划过,“怎么在这儿站着?”
舒窈若无其事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随手勾起狗皇帝落在胸前的发丝缠一圈松一圈“添了几粒香,倒是子辰,头发怎么也不擦干就上来了?”
“怕你等太久。”与话音同步的是他那双上下游弋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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