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而诛，虐之极也 (2-1)

“皇后呢？”

“回陛下，娘娘在小厨房呢。”

小厨房？去那干嘛？祁睿心里纳闷，舒窈可不是个能下得了厨房的人。这般想着，脚步一转去了小厨房。

“忙活什么呢？”

“蛋糕！皇上来的正巧，刚出炉。”舒窈应了声便从厨娘手里端了一小盘蛋糕来，亲自挖了一勺送到祁睿嘴边“皇上尝尝？”

舒窈的眸子亮晶晶的，祁睿下意识便张了嘴。

“如何？”

“不错。”

舒窈撇撇嘴，显然对他这敷衍了事态度不满，自己挖了一勺，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吃！

祁睿见她吃的欢倒也不打扰，从宫人手里接了剩下那份大的便揽着舒窈去正殿了。

一份的量不大，走到正殿也就吃完了。祁睿倒了茶给她递过去“怎么想着弄这些？”

舒窈就着杯子喝了口“林家二姑娘送来的方子，臣妾觉得新奇，便跟着玩了把。”

“你对她倒是上心。”别不是对她男人上心吧？

这阴阳怪气的，舒窈登时就觉得他端的这茶真醋啊！“这姑娘在吃一道上挺有研究，你闺女最喜欢的吃，你又不是不知。我上心点又怎么了？”

“是吗？朕怎么觉得你是自己喜欢？瑶瑶呢？”

“跟他三哥刚走。”

老三，祁睿摩挲了下杯子顺着舒窈的唇印啜了口。“老三近来如何？”

老三之前在康王一事上颇有些蠢蠢欲动，好在让自己给按下去了。舒窈不知道祁睿是个什么意思，他一向视老三于无物。狗男人这会过问老三总不会是突发父爱吧，这是查出什么了？“挺好，没灾没病。”

祁睿看她这副不配合的样子笑了，“也是，有梓潼看顾着他能有什么事？就怕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注意，冷不丁做出什么来，梓潼可要当心了。”

舒窈闻言，取小蛋糕的手一顿，呦呼～这是真查出什么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端起盘子，小银勺在蛋糕上挖了挖“老三那孩子打小就懂事，能闹出什么来？皇上多虑了。”

“你想帮着他朕不拦着，但是得看好了。若是出了什么错，朕可不会看你的面子。”

舒窈直接把青瓷兰花盘子撂桌上了“这话说的，合着老三不是您亲生的似的。祁思炎那您费力多少心臣妾也就不说了，可老三这，您问过他吗？不教而诛，虐之极也。皇上这心，也忒偏了些。”

祁睿并不觉得自己偏心，毕竟他从来不在意祁思贤。不过，“确定是他了？”

祁睿声音压的低沉，舒窈看他面上严肃，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真的要支持老三？

确定吗？自然确定。原著中，自己对老三也说不上用心。但瑶瑶和老三关系不错，瑶瑶和亲北漠，老三自请出京，领了五百亲卫陪了瑶瑶一辈子。这份情，让舒窈忍不住对祁思贤好。处了这么些年，若说一开始只是感激加利用，可如今倒也真处出了几分母子情谊来。

“陛下，臣妾无子，总要给瑶瑶寻个依靠才是。这些年，臣妾不说把老三亲生儿子看，却也差不离了。”

祁睿心里微微有些，歉疚。虽然不多，且只是一瞬。“确定了，那就好好教。”说完，好像要掩盖什么似的，随便从桌上捏了一块点心看都没看就往嘴里送。

舒窈面上好似有些落寞，眼角却隐晦地扫过祁睿捏起的点心——枣泥山药糕，狗男人一向不喜欢吃。端起茶盏掩住了微微上翘的唇角。“皇上说的是，不过为人处世倒也罢了。这政事上，臣妾若教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若皇上给他指个师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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