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欢听完再也忍不住,二姐姐还没说什么,她先站起来大声道:“你胡说,二姐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柳姨娘不想见自己的女儿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回座位。
听完这一番话,苏芜冷笑一声。心里也暗怪自己思虑不周,才出了今天这茬错事。面上不动,心里飞快盘算着怎么脱身。
魏氏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把更夫带下去。“证人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回来以后不曾来看过我,连最起码的请安都免了,我还体谅你身体不好,没想到是在屋里藏了野男人。”
“你个不肖子孙,还不跪下!”
苏芜并不答话,她以前还怀疑是自己想错了人,这一番话说的,倒是印证了她的想法。那次事情绝对是她指使的,反过头来还要怪自己不来看她,她应该是巴不得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她。
苏芜一直定定的站着,魏氏点了点头,魏嬷嬷立即上前擒住苏芜的双手,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处,迫使她跪下。
苏芜挣扎两下,奈何她一个娇弱小姐怎么能敌过一个粗使婆子。她又不想就这么暴露自己的武功,那就更解释不清。
看她再无动作,徐氏以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顺势再添把火。“母亲您看,这怕是真让您说对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从来没出过这种丑事。”
“是啊,祖母,父亲在朝中脱不开身,这可全靠您倚正家风啊。”苏千媚自然也不能放过每一个可以打压苏芜的机会。
高高在上的魏氏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正好徐氏母女给了她一个施威的台阶。“来人啊,上家法!”
听到家法二字,在场的人俱是一惊,徐氏没料到魏氏居然这么狠心,苏千媚则是觉得母亲说的对,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如今可不是她们要对付她。这一顿家法下来,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直不说话的柳姨娘看着被强迫跪在地上的苏芜,要说动用家法,那心里也是不忍,但她是最人微言轻的,只能说句不偏不倚的话:“老夫人,您看这事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我们还是先听听二小姐怎么说。”
苏亦欢听到母亲开口讲话,一下子跪到地上,哭诉着:“祖母二姐姐可是您的亲孙女啊,您不能这样啊。”
魏氏铁了心要整治苏芜自然不会三言两语而心软,干脆偏过头闭上眼睛再也不看。“行了,还不动手!这家里是不是我说了算了!”魏氏手中的拐杖不断敲击着地面,彰显着她所剩无几的耐心。
她这样一说,再无人敢反驳,柳姨娘叹了口气,拉回自己的女儿,苏亦欢还不停的说为苏芜求饶。
“等下。”房内响起许久不开口的苏芜的声音。众人以为她要开始求饶,却不想接下来的话听的都是胆战心惊。
“祖母真是好手段,孙儿还什么都没说,这就要上家法,是打算屈打成招吗?还是说祖母宁愿相信一个打更的更夫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生孙女。”苏芜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在“亲生”二字加重了语气。
“你!”魏氏看着那张和她母亲一样的脸,只不过眼前这张脸上满是不屈。
苏芜无视所有的人,继续说道:“孙儿自知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祖母如若不信,大可自行去我房中搜查,要真有什么污秽之物,到那时再动用家法也不迟。”
柳姨娘一听事情有转圜的余地,立马附和道:“是啊,老夫人还是暂且收回家法,不能平白冤枉了二小姐。”
苏芜简简单单两句话噎的魏氏无话可说,再要求家法,就显得她不近人情,不辨是非黑白了。“那就暂且把她关起来,等事情查个清楚。”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苏千媚气的跺了跺脚,还是没能一举拿下这个小贱人。柳姨娘则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带着女儿兀自告退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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