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获稻就鲁修斯和杜丕安在京城该如何处置之事回宫向皇上复命。可等他见到皇上,顿时觉出了不对劲。
皇上看着和往常并无二致,聚精会神看着奏折,右手执笔,不时写下批语。书桌左上角一盏茶,虚掩着盖子,从缝隙中缓缓冒出一股白雾状热气。
一切东西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可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
白获稻偷偷觑了皇上一眼,又在心里默默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会觉得从皇上身上冒出了一股杀气呢?
虽然心中存了疑惑,白获稻还是决定先把事情汇报给皇上:“京官已在城中为鲁修斯和杜丕安二人开辟了一处别院,就紧邻着巡城史所在。如今已经都安顿好了。”
皇上没有点头也没有开口,依然不紧不慢地看着奏折,似乎完全没有发觉白获稻的存在,更别提听到他说话了。
皇上不开口,白获稻便只好继续保持跪着的姿势。眼下形式未明,而皇上似乎心情很不好,他不敢再贸然出声。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熏炉里的香燃着,室内缭绕着龙涎香的气味。白获稻低着头,一边嗅着,一边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过了良久,皇上突然开口:“起来吧。”
白获稻忍着腿上酸麻,站的笔直。
见他站定了,皇上又再度开口,抛出了一句问话:“白爱卿,你可有意中人?”
这个问题问的突兀,白获稻一时也愣住了。谨慎起见,他试探道:“陛下为何忽然问起此事?”
“你为朕四处奔波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安定下来了。朕看你也到了年纪,不能耽误了你的大事。”皇上脸上带着笑,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白获稻被盯得背上窜起一股寒气。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皇上已是不容置疑地开了口:“朕看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就很不错,要不就这么定了。”
虽说是商量的问句,可是皇上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白获稻心中大急,未及细想便脱口而出:“陛下且慢……”
闻言,皇上皱眉看着他:“此事早定早好,还是你看不上她?”
这个帽子扣大了,逼得白获稻只能否认:“并非如此……”
没等他说完,皇上便打断了他的话:“既无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又要定了,白获稻欲哭无泪:“且慢……陛下,臣已有意中人了,此生非她不娶,不敢再辜负他人。”
若换了是慕容昀遇到这事,此刻恐怕边喊着“万万不可”,边急的快要掀桌子了。可是白获稻常年在各种高位者中周旋,再急,也知道不可拂逆上意。若是直接跟皇上说“不可”,保不得皇上就要身体力行的叫他看看,在皇上眼里有没有他不可为之事。这种斗智斗勇的事,所耗费的精力一点儿也不逊于慕容昀作诗。没想到才刚看完慕容昀的笑话,转眼这事就轮到自己了。
白获稻胆战心惊地等着皇上的下一句话,皇上却只轻飘飘丢给他两个字:“是谁?”
事已至此,无法再藏着掖着,反正这事迟早也要面对,白获稻便豁了出去,直言不讳:“臣心悦代惜郡主已久,恳请陛下成全。”
“代惜郡主,代惜郡主……”皇上翻来覆去把这四个字念了好几遍,突然冷声道,“白获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肖想朕的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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