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染进了宫,没有步行,立刻改乘轿子往端墨阁去。
不是她懒,而是皇宫里的人看见她总会小声地窃窃私语一番,一见她望过来又连忙噤声。而这种私语和平时对她的受宠、她的地位、她的美貌的艳羡或是八卦的议论完全不同,令她觉得浑身如针芒在刺。
看来这事已经是公开的了,谁都知道,就她这个当事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会是什么事情呢?
南宫墨染猜不透,所以心里头就有些慌乱无着落的感觉,差点就不敢见人了。
到了端墨阁,墨萱听了通传便急忙迎出来,见真是她来了露出一脸的惊讶之色:“皇姐,你怎么还敢在这时候出来啊?”
南宫墨染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问,自己也糊涂了,不由反问道:“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墨萱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不知道?”
南宫墨染更加奇怪了,同时还感到有一丝诡异的感觉出现:“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快给我说说,别再给我打哑谜了。怎么今儿个从我起来开始,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个个都偷偷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
墨萱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还真不知道啊!你开青楼当鸨母的事可是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你居然还一点都不知道!”
墨萱一时嘴快,连鸨母这样的词都蹦了出来。说罢赶忙捂住嘴,暗自懊悔不已。
好在南宫墨染并没有怪她,只是她听了之后也露出一脸呆滞神色。她怎么也想不通过了这么久,这事居然还会被翻出来,而且竟然还闹的人尽皆知。
是从谁那儿传出去的?
南宫墨染期期艾艾道:“你给我形容形容,现在是怎么个满城风雨法?”
墨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堂堂一个郡主去开青楼,你让别人作何感想?你自己的名声毁了不说,皇兄也受你连累,被谏臣狠狠骂了一顿。”
想到敬爱的皇兄无辜受累,墨萱说的愈加气愤,语气也愈加急促起来。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她抹了把嘴接着说道:“现在大街小巷都在风传什么国家没钱了,连郡主都要开青楼去赚钱这样的谣言,甚至还联想到文武百官私下里都有仗着职权之便开赌坊青楼什么的以赚外快。还有人说郡主原先在民间的时候就是干那事的,当了郡主后还旧习不改……还有的更离谱,说郡主有些奇怪的癖好,所以弄个青楼来供自己玩乐。还有些更离谱更恶劣的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这次的祸可闯大了,最好祈祷皇兄能救的了你吧。”
墨萱气势汹汹连着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说得口干舌燥,又连喝了三大杯茶这才缓过气来。
南宫墨染听的一愣一愣的,天啊,这些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天地良心,她真的是为了居庙堂之高而能知江湖之远才费心的,她是为了国家着想啊!
南宫墨染苦着脸对墨萱道:“妹妹啊,那青楼是我暗中刺探情报的所在啊!这可真是冤枉……”
墨萱怒其不争道:“皇姐你可真是糊涂!你在那耀睐钱庄和个妓女谈天说地那么久,那里每日里人来人往,被有心人瞧见了自会有些联想,再一打听可不什么都知道了。何况钱庄,最是官员或是大户经常往来之地,你身为郡主,你不认识人,可识得你的人却多了去了。”
“墨萱你教训的是,这事真要怪我糊涂,受教了。看来我还是自罚禁足在府为好。”南宫墨染长叹一口气,诚心诚意地道歉。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好生在郡主府里呆着,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说吧,若是乏得紧了,便差人来告诉我,我去你府上陪你。还有,记住了,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来过我这儿,皇兄为着这事已经烦恼的杀人的心都有了,古董都不知摔碎了多少个。他要知道你进了宫,而我却放你跑了,还不得跟我急眼?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你说说,他若是帮你,免不了扯上徇私的嫌疑,可他若是不帮你,皇兄又怎么忍心,你说这事他该多难做啊!皇兄跟我说,等摆平了这事,他非让你知道教训不可,以解心头之气。”墨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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