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生单方面发现景朝辞最近越发刻苦了,每次公鸡还没打鸣,他便隔着窗子听到景朝辞练剑的声音。
对此,蒋书生便也只是颇为感慨,若是当年他考举的时候如这般刻苦用功,也不至于而今二十有三的年纪还只是区区的书生一枚。
杨守在这里甚为小心翼翼,平日里的早饭便都是蒋书生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家中的饭香便飘出去了三里地。
“杨兄弟啊,做饭不用都按照这位兄台的口味来。”蒋书生端着碗,朝着景朝辞的方向晃了晃,又接着对杨守说,“这道士吃的太清淡了,偶尔开个小荤还是可以的。”
杨守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茬儿,蒋书生便还想着多说几句什么,便被景朝辞面无表情的打断,“食不言寝不语。”
蒋书生看着颇为凶残的横了景朝辞一眼,执着筷子去夹那油水多了些的青菜。
张程自从上次去了城隍庙之后,潇嬨便不允许他在出去,非要拿着些妇人之见来约束他,说什么近日来城中实属不太平,夫君还是在府上待着为好。
张程最烦潇嬨这一套,家中的姬妾都已经索然无味,同那水榭楼的徵音姑娘,还有那城隍庙中的春娘简直没有办法比较。因此,对着家中的姬妾便又是颇为的不耐烦。
实在被潇嬨约束的没了法子,他去了张端的院儿里,问张端,“子端,城里可有妖怪挖人心?”
张端嗤笑一声,为张程斟了一杯茶安慰道,“哥哥不必害怕,若是妖怪真敢来造次,我定让那腌臜的东西死无全尸。”
张程甚是不耐烦的说道,“这套说辞你去跟你嫂子讲,我堂堂张氏公子被一个无知妇人整日困在家中,传出去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张端眸光几不可察的暗了暗,“哥哥你别怪嫂嫂,嫂嫂也是担心你。”
张程执着茶杯的手倏然一顿,旋即嗤笑一声,“张子端啊,你那点小心思我可在清楚不过了。”
张端蓦地一顿,深知这个话题不能在延伸下去,于是说道,“杨家那个卖馄饨的小娘子还被我关在东南角的婳园里,哥哥可否去看上一眼?”
张程本就将那天夺来的小娘子忘的一干二净,那天在集市上看到张端教训那浑身是血的男子,便想了起来,可身边有春娘作陪,便也只觉得碍了眼。
而今被张端这么一提,再加上家中的姬妾实在是已经提不起兴趣了,此刻突然间想起来有个颇为烈性,宁死不从的小娘子。这便又提起了一丝丝的兴致。
于是张程便立刻放下了茶杯,“待我去瞧一瞧。”
待张程去了婳园之后,张端隔着抄手游廊便看到了潇嬨身后跟着一众奴仆,潇嬨见到张端,微微的皱了眉问他,“你哥哥是不是又强取豪夺,拐了个姑娘回来?”
张端朝着潇嬨笑了笑,“嫂嫂,哥哥是贪玩了一些,嫂嫂近些日子不让哥哥出去,依照哥哥的性子已经很是难得了。这平时在府中玩儿一玩儿,嫂嫂你且就放过吧。”
潇嬨顿了顿又问,“婳园里面关着的那位可是自愿的?”
见张端有些踌躇着不肯开口,潇嬨的细眉都拧在了一起,“子端,你跟我说实话。”
张端道,“府上哪个姬妾不是自愿的呢?嫂嫂,你且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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