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的一声马蹄高扬,马背上是个穿着紫色金衫的男子,头顶珠瑛高冠,腰间悬挂着铛当佩玉,看着甚是气派。他一纵身跳下马背,手中还执着沾了血的马鞭。
不远处被马驹拖了一路的人已经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狼狈极了。
春色眸光愀然一暗,衣袖下的手微微蜷缩。彼时街道之上站满了围观的路人,皆是对着马前那人指指点点,那人剑眉一竖,刚要扬起手中的马鞭。张程几不可察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春色,当即皱着眉头喝住,“子端!你越发没个轻重!”
张端冷哼一声,“那下贱的狗奴才不知死活,哥哥,你说让我……”
张程唯恐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说出什么。立即喝住他,“你住口!”
蜷缩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那人堪堪的抬起头,颤抖着手指着张端的方向,期期艾艾的开口,“张端、张程……你们兄弟俩禽兽不如!你们、你们是畜牲啊!还我妹妹!还我妹妹啊!”
张程皱起眉头,满脸的不快,转头瞪了一眼身侧的张端暗地斥责他,办事不利。他扬了扬手,遣散了围观的路人。
可在看向春色的时候,分明又是一派的和颜悦色,“春娘,我们走吧。这个时辰喝茶最好不过了。
春色抬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略有些踌躇,可是很快被她掩了过去,她抬眸看了张程,旋即缓缓点头。
刚转过身便又听到马鞭扬起的声音,刹那间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长街,“啊——你们不得好死!”
张端矮下身狠狠的捏住那人的脸,啐了一口痰,“下贱玩意儿!不想要你的舌头了?”
春色袖袍下的手攥的更紧了,她看着前方眸光都变得更加冰冷。
蒋书生跟着景朝辞出来,刚拐了个弯儿到了长街便看到,大老远的有个人扬起马鞭,他当即喝住,“住手!”待看清了那人,他又道,“张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张端冷笑,“这下贱胚子将他妹妹卖给老子了,转头就来府上要人,还骂我是畜牲。现在谁又被我打成了个畜牲?”
景朝辞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端,幽深的眸子更加冰冷了几分,他蹲下身扶起地上被打的浑身是血,尚有一口气的人,又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塞进那人的口中。
张端见此,竖眉冷喝,“哪里来的人多管闲事?!”他转头看向蒋书生,“蒋程璧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家这俩兄弟向来没个人性,这是整个锦阳城里的百姓都知道的,可蒋程璧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凶恶,毫不顾忌人命。蒋程璧皱着眉道,“敢问张二公子,这人做错了什么,需要如此惩戒?”
张端冷哼一声,“若今日老子不惩戒一番,明日这些下贱胚子就要踩到老子头上去了。”
景朝辞盯着张端腰间的玉佩片刻,面无表情的开口,“真是丢了邱山一派的脸面,不知廉耻。”
张端听到这句话,瞬间犹如炸了毛的狮子,他攥紧了手中的马鞭,咬牙切齿的开口,“竖子猖狂!”
蒋程璧看了一眼眸光冰冷的景朝辞,蒋程璧坚信张端一定打不过景朝辞,可是强龙难压地头蛇,景朝辞日后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赶忙开口,“张二公子,看在书生的薄面上,莫要同我这个朋友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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