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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程对此颇为无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景朝辞，转了个身对蒋程璧道，“去水榭楼走一趟？”

蒋书生颇为为难的看了一眼景朝辞，想着景朝辞向来很是正经，若是带他进这秦楼楚馆的，终究是不太妥当的，正想着如何委婉的拒绝张程，便听到景朝辞颇为斩钉截铁的说，“好。”

不光是张程对此感到诧异，连蒋书生的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张程正是因为看到景朝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感到心情很不爽，想着这修道的人自然是不会进这莺莺燕燕的地界儿，怎成想……张程将手中的方巾塞进怀中，笑道，“那二位公子便请先吧。”

蒋书生对着景朝辞低声问道，“你知道水榭楼是做什么的吗？你便答应的如此爽快？”

景朝辞充耳不闻，蒋书生看着张程走到了他们二人的前面，赶忙拉住景朝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景朝辞面无表情的回他一个字，“不。”

蒋书生彻底的绝望了，还想着怎么这一派正经的道士也这般了？难不成是因为这水榭楼的姑娘们姿色上乘，还能歌善舞？正想着便被一穿的甚为单薄的姑娘给缠住，“蒋公子，奴家好久没听到你念书了呢……”

蒋程璧笑的嘴巴都僵硬了，不着痕迹的推开那姑娘迎上来的手，笑着敷衍道，“丹丹，你先去老地方等我，我一会儿就去给你念书。”

好说歹说的说了一通，那丹丹姑娘终归是被蒋书生给蒙了过去，蒋书生抬眸一看不远处，景朝辞被一群姑娘围的水泄不通，还面无表情的开口拒绝道，“请诸位自重。”

蒋程璧甚为无奈的抚了抚额，赶忙钻了进去将景朝辞拉了出来，还颇为抱歉的对诸位姑娘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位朋友是跟着书生一起来的，为人颇为严肃，若是得罪了诸位姑娘，书生在这里道歉了。”

那其中一位姑娘笑吟吟的道，“这位公子同蒋公子很不一样呢。”

蒋书生连忙说是，还道，“张公子还要同书生小聚片刻，还望诸位姑娘通融。”

张程坐在二楼的隔间中，抚着栏杆望着楼下很久，直到水榭楼的老鸨亲自上来招呼，张程才回过神来，从胸口掏出那方帕子，问道，“凤姨可知道这物件的主人是哪位姑娘？”

正巧景朝辞同蒋书生掀开珠帘，景朝辞一眼便看到了张程对着那老鸨递过了那方绣着狸猫的丝巾，眸光倏然一暗。

蒋书生眼疾手快的抓住景朝辞的衣摆，小声说道，“你若是在这般不配合，书生我就不帮你了

景朝辞蓦然一顿，旋即跟在蒋书生身后，隔着檀木桌坐到张程的对面。

那凤姨接过丝巾，仔细的瞧了瞧道，“是徵音的帕子，徵音甚是喜欢狸猫，还在后院儿养了几只。”

景朝辞微微一皱眉，执着茶杯的手倏然握紧。便又听到张程问道，“徵音姑娘？张某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

凤姨笑着道，“是上个月才来的呢，徵音一曲良宵引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的达官贵人。张公子近些日子不曾出府，不知道也很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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