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李相夷。”
她决计没有看错,尸体上留下的相夷剑法,眼前人与那个人如出一辙的神情。
“你居然没死在碧茶之毒下?”角丽谯满眼狠毒。
“唐周,在哪里?”李莲花面无表情,袖中吻颈轻轻颤动。
“哈?你说的不会是那一剑霜雪吧?没想到你这么在意他?”角丽谯咯咯地笑起来,“你知道吗?我一开始以为他就是你呢。”
她似乎无甚畏惧,继续说道:“一样的令人憎恶,一样的想让人杀之后快!他现在估计像你当年一样,被丢进海里喂鱼了呢,哈哈哈——”
李莲花左袖一动,但见蛛丝般游光一闪,一柄极薄极长的软剑叮的一声微响,刹那缠绕在角丽谯脖颈之上。
“他,在哪?”
异样的刺痛从脖颈处传来,角丽谯方才还笑意盈盈的面容顿时因痛苦而扭曲,软剑紧紧捆在她的脖子四周,如同蛛网勾住了不知死活的猎物,只待绞杀。
无声、死寂,似乎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浅薄的呼吸一息一息变得微弱。
不!
十年了,为何还是这副局面?李相夷……李相夷!看她的眼神一如当年!冷得像在看死人一般!
这一剑快绝,虽给了她几秒回答的时间,可却是凶猛无比的杀招,不过迟些死罢了。
“铮——”
那柔软如丝的吻颈剑被巨大的冲力打得微微一偏,避开了将死之人的动脉,只是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一把刀笔直地插在地上,有金石呼啸之声乍响,出手之人竟是笛飞声!
而转瞬间,吻颈更紧更密地禁锢住角丽谯——不是一击毙命的轻易死去,而是几近勒断咽喉的诛杀!
“她对我还有用,要杀,也该由我动手。”笛飞声显然已经恢复记忆,他眉心蹙了蹙,无端觉得眼前的人很不对劲。
“尊……”
吻颈缠得愈来愈紧、愈来愈紧,笛飞声不再多费口舌,上前徒手握住盘绕着的吻颈剑身,霎时间手心血流如注。
“李相夷,冷静些。与其在这争执一个女人的生死,不如先看看你的一百八十八牢。”
三人身后,水牢门洞开,几丝亮腾的天光投射在潮湿的地面上。
“佛彼白石中的云彼丘,三日前是他邀请你前去四顾茶会,你不以为意。”
“但你可曾知道,他替我解了无心槐的毒?”
“你又可曾知道,他所求何为?”
“我不是不能杀了你。”李莲花抬眼,多么轻巧地一收手,吻颈剑饮血泛起蓝光,弹指之间却决断了一个人的生死。
笛飞声看他,惊觉他的神情、目光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沉寂与淡漠,狭长的眼睛透不出半分光亮。
笛飞声不由愕然。
他看着他走进了那间水牢。
“尊上的手……”角丽谯细白的脖子被勒出一圈深红的血迹,温热的血液还在不断淌下。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伸出手就要握住笛飞声受伤的掌心。
笛飞声察觉,抽回横亘在她颈前的手。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转身也走进了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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