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这么狠,看肖紫衿不爽?”
唐周不屑:“几丝真气他都受不住,这十年他岂不是白活?”
“我替你杀了便是。”笛飞声望着肖紫衿一瘸一拐朝新娘子走去,轻勾唇角。
“若他该死的话,我不会放过他。”
唐周淡淡道,撩了撩额前碎发。
“怎么不放过他?”
“和他比试一场。”唐周说的风轻云淡,却一派杀意。
晚风拂面,吹开唐周帷帽的一角,露出那张与李相夷一般无二的面容。
“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的性子了。”笛飞声突然偏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唐周。
“呵,你输了。”唐周指了指瓦片,轻笑一声。
笛飞声:……
“虽然之前便听说肖大侠体虚,今日一见,难道真的……”苏小慵表情一言难尽。
李莲花不语,轻抚步离镯。
肖紫衿牵动红绸,红衣新娘缓步前行。但他步伐迟缓,走起路来颇为虚浮。
苏小慵看着一瘸一拐的肖紫衿,别过眼。
乔婉娩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出声询问。
新郎牵着新娘步入洞房后,肖紫衿换了身衣裳,出来陪酒。
肖紫衿向石水敬酒时,石水头也不抬,径自喝下一杯酒,面色冷然。
肖紫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白江鹑急忙过来打圆场。
被石子打中,本就疼痛难忍,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宣泄一般道:
“石水姑娘向来景仰相夷,不待见我,无妨。”
“可我跟婉娩呢,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不起相夷的地方,今日更是痛快!”
他身子微晃已绕到李莲花面前。
李莲花微微一笑,举杯站了起来,“恭贺肖大侠和乔姑娘,喜结连理。”
“婉娩写请帖时,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请李神医,要感谢你——带来了相夷身故的确凿消息,我呢也是很庆幸……”
“庆幸什么?”
一道冷冷的嗓音响起,如碎石投泉,清冷悦耳。
少年一身白衣,头戴轻纱白色斗笠,灵气纯然,身姿轻盈如雪,从容地走进殿内。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你成婚,为何要庆幸李相夷已死?我看这场婚事真正高兴的也只有你了。”
少年气质出尘,出口之言却是毫不留情,尖锐讽刺。
“唐周!”方多病不悦的神情转为欣喜,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喜筵中顿时寂静无声,众宾客都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唐姓……百川院众人皆是一怔,随后纷纷站起身,云彼丘没有到座,说是百川院不能无人留守,加之他有病在身,因此不能前来。
肖紫衿脸色一青,勉强笑道:“阁下是?”
“肖大侠这是醉糊涂了吧?白衣白笠,纤尘不染,不是最近声名鹊起的‘一剑霜雪’还能是谁?”方多病嗤笑了一声嘲讽开口。
“还有,庆幸?那若是李相夷活着回来,肖大侠又该如何?当着他的面做横刀夺爱的勾当?”
方多病瞟了瞟李莲花,显然还在和他置气,为他说话却是毫不犹豫。
李莲花默默坐下,衣摆稍稍遮了遮脸。
何晓凤忙举杯赔笑,“我家小宝喝多了胡言乱语,肖大侠莫怪,祝肖大侠和乔姑娘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肖紫衿压住怒色,“无妨……大家尽兴。”
“若要尽兴,不如肖大侠与我比试一场?”
众人听那丰姿神秀的白衣少年这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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