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里?”华歆沂声音一寒,所有人都在沉默,没有回答她。
华歆沂心里“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到底怎么回事?他在哪?!”华歆沂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尾音都破了声。
叶清姣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你先别急,师兄只是去处理画骨峰的事情了。”
华歆沂听完,浑身都开始发冷,她记得,之前在苏以晴的及笄宴上,一个顺天府尹不过是出言龌龊了自己几句,时郁就划伤了他的脸,若不是自己出声劝阻,只怕那人的下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华歆沂不会因为时郁现在这般纯良的样子就忘记他骨子里是个怎样阴狠的人,云挽湄的下场只怕是不会好过……
她毕竟还是天山宗的长老,是时郁的师叔,要是他真的做了什么,那只怕时郁今后都会背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而且这件事是叶倾画的手笔,时郁的做法难免不会勾起她的怨愤,那他的仇家不就又多上了一个?叶倾画身负凤命,时郁要是因为自己得罪她又有什么好处?
华歆沂现在满心都是时郁得罪叶倾画受世人唾弃的下场,原本就虚弱,现在更是看起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
“别拦我,我要去找他!”华歆沂不顾阻拦地下地穿鞋,连外氅也不披一件就打算往外冲。
“华小姐,还希望您能好好地养病,省得再给殿下惹什么麻烦。”言铎却眼疾手快地出来拦住了她,眼神冰寒。
这个女人就是天然的惹祸精,只要有她在,殿下就从未好生地过过一个清净日子!
“言铎!”华歆沂红了眼,雾蒙蒙地看着他,“郁儿的毒没解完全,还有一些余毒残留在筋脉里,要是他强行使用内力会加快毒素的流动,那到时候我做的一切都会是无用功,我求你了,让我去找他吧!”
华歆沂的话无疑是一滴水流入了滚烫的油锅里,言铎不敢置信地看着华歆沂,“殿下不能运功?”
华歆沂都快急疯了,哪里还有耐心去跟他解释,趁他不备溜出了房门。
“欸!”言铎猛地反应过来,不忘从床头拿起她的一件厚实的绒衣外套就跟着跑了出去。
叶清姣全程都是迷蒙的状态,见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也跟了上去。
华歆沂的速度慢,被后来追上的言铎一把抱了起来,兜头被罩进了一件暖和的衣袍。
言铎抿着唇,飞跃的速度飞快。华歆沂看着他冷峻的脸,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言铎了解自己的主子,也听进了自己的话,他现在那么焦急,说明时郁真的可能是亲自动手了。
华歆沂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前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画骨峰原本隐于一片云雾之中,常年不得窥以全貌,现在山峰周围像是独有一片乌云在降雨一样,淅淅沥沥的如牛毛般的雨点落下,最关键的是,那些雨落下后,又“滋滋”化成了雾气,远远地看过去,画骨峰现在几乎都埋在了雨丝和雾气中,那直冲云上的烟雾让华歆沂几近窒息。
时郁,放火烧了画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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