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抉的悔 (2-1)

　“如果我去呢。”

　　一袭红衣突兀地出现在了四个人的视线里。

　　“墨抉！”慕容楚大惊，几个人纷纷看着他。

　　如同鬼魅一般，嗜血鲜艳的红衣，俊美的仿佛九天之神下凡。浑身上下带着邪魅的气息，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苍白。

　　慕容楚摇头。“不清楚。”他缓缓地说。

　　苏越辰一直看着他，从他出现开始，“你的眼睛……”

　　墨抉毫不在乎，“也是红色的么？已经很多年了。”

　　苏越辰皱着眉，“为什么叶颜不和你一样。”

　　“叶颜？”墨抉淡淡地打量他，“你这个擎安王爷当得真是窝囊。你不是爱她吗？”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对。”苏越辰没有否认，“但总比某些人如小人一般离开她害她成魔好。”

　　墨抉没有辩驳，“是我要她去偷那本秘籍，是我要她不管怎么样都要得到它，哪怕杀了慕容令。”

　　慕容楚的身子僵硬了起来。

　　墨抉的声音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当时我想利用她，那本剑法名单单一个魔字，练习的人稍不慎便会成魔，我是练不成的，所以我就希望她来练，杀了宇文适，杀了慕容令，没想到最后宇文适是被我杀的。”

　　苏越辰握紧了拳头，“是你害了她！”

　　“是！我是！”墨抉没有再看任何一个人，“是我害了她，但是我不知道她对我离开会那么痛苦，我一直以为她心里的人会是你，你是唯一一个让她心动的人。”

　　“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不是爱。”苏越辰的声音低了下来。

　　墨抉竟有一霎那的狂喜。

　　慕容楚开了口，“她把我当幻影，从她遇见我的第一眼，她就在我身上看见了别人的影子，我很像他吗？那个凌楚，可是我突然宁愿自己就是那个人，可以让她哭，可以让她笑，可以让她那么没防备。”

　　“如果料到今日，当初我就不会让她去学那本秘籍。”墨抉喃喃，“如果知道会爱上她，我就不会让她让鲜血沾染，不会让她去做‘白衣修罗’。”

　　“发如流泉，衣如蝴蝶。”宇文时御苦笑了一下，心里微微地痛，那个曾立于山顶俯瞰大地的白衣女子已经不见了，她再也不会有那种冷静的气质，再也不会有那种清澈的眼眸。

　　自己仿佛就是第二个慕容楚，明明知道宇文适败在她手下，被墨抉所杀，但是他不恨她，他也不恨墨抉。

　　只因为，她在乎他，在乎到可以为他的离开发狂。

　　“她会一直这样下去吗？”苏越辰担忧地说。

　　慕容楚轻微地点了一下头。“除非她死了。”

　　墨抉突然间有着轻微的颤抖。他闭上了鲜红眼眸，一滴泪水缓缓流了下来。

只是没有当初…

—— ——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何凛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教……教主……是真的……曲庄庄主曲无鸾不肯……”

　　我冷哼一记，“小小的曲庄也敢同我作对？给我杀个干净！”

　　“教主……是不是太过分了？曲庄只是不肯归到我教门下，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何凛斗胆说了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了，冷汗直流。

　　从前的教主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不会对曲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啊……何凛恨恨地想，现在搞得武林中人人自危，自己可能随时性命都难保……那双血红的眼眸，让人看一眼就胆颤心惊……

　　“那好，”我漫不经心地笑笑，手指轻敲木桌，“把曲无鸾给我抓过来关起，直到他低头为止，不行的话……”我顿了顿，“我会让整个曲庄永远消失。”

　　何凛呐呐地点头，“是……教主……属下这就去办……”

　　何凛如释重负般站起身来正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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