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珩也知道主人不喜欢说谎,他觉得自己这句话不应该讲出来,可是心里憋的快炸了,或许是被主人最近宠惯了,他根本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主人,哪怕是梦里的自己也不行。
他便跪下去,不敢看主人,为自己将要说出的不当之言告罪:“主人,属下失言了,请您责罚。您果真,喜欢的是梦里那个梓珩吗?因为他和您出生入死、相依为命?属下,只是那个人的替身吗?您叫的阿珩,是不是也是他?您之前,从未这样唤过属下。”
桓千幽脸色变了变。她着实没有想到梓珩如此敏感,竟在意这些细节,还和过去的自己吃醋。
桓千幽一阵无语,走下床去拉他起身,语气无奈又宠溺:“小傻瓜,乱吃什么飞醋呢?你就是他,他即是你,他能做到的,你也可以做到,而且可以做的更好。我心悦之人,就是梓珩,就是我的小影卫,日后他就是我桓千幽的影君。梦里面我们是同生共死,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让你经历这些,你懂吗?你怎么也开始杞人忧天了?难道是我传染了你?”
梓珩紧紧盯着她,听出主人的心意如一,舒了一口气,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轻松许多:“主人恕罪,是属下乱想了。”
桓千幽瞪他一眼,生气气:“哼,天天不相信我的感情,该罚!不过,你今天很坦白,这样很好,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我又不会怪你。赏罚相抵,无功无过吧。”
梓珩差点笑出声来,觉得主人真是可爱。
小影卫咳了一声好掩饰自己,少主没有发觉,被他好言相劝哄床上睡觉去了。
桓千幽下午睡的多,现在困意全无,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后半夜才迷迷瞪瞪入了梦乡。
梓珩倒是一沾枕就睡熟了,许是日思梦想,他竟在梦里遇到了那个过去的自己。
那个人目光冰如经年寒潭,英姿勃发,气势凛然,抱着剑上下打量他,冷哼道:“主人真是太宠你了,就凭你现在这样,也妄想保护主人?凌影剑法你练到第几重了?听声辨位也不行吧?以为桓府十年武场榜首就可以心安理得、高枕无忧了吗?”
梓珩心猛地一惊,无法反驳。他最近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主人身上,委实太肆意了,剑法确实不再精进,甚至隐隐有些后退。
他退后半步,惭愧道:“第七重尚未有所突破。”
那人闻言更加鄙夷,但也不再责备他,转移话题说:“你听主人说了,但那其实不是梦,也不是幻境,是前世真实发生的事情。不然,若是梦境,主人为何会记得如此详细?”
梓珩恍然大悟,点头应是,犹豫道:“那我能为主人做些什么?”
那人面色好看一些,开口道:“精进武艺,学各种你之前不屑一顾的暗杀毒术医术,管理好影卫营,做主人的刀与盾。”
顿了顿,他眼神狠辣起来,恨意滔天:“那些参与掠影计划的人,没一个无辜善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切记!”
梓珩被他带动,眸色深沉:“呵,掠影,就凭那些宵小鼠辈,也配?”
那人望了望周围,紧张起来:“时间快到了,我该走了,该提点的我都说了。你若有心,来年清明,黄土一抔,清香三柱,薄酒一杯,便当谢我了。”
那人的身影转瞬消散于风中,只留余音:“我与主人执念已深,难入轮回,做个孤魂野鬼,也算潇洒自由。你和主人此生世事难料,长路漫漫,望自珍重。”
梓珩猛的翻身坐起,头痛欲裂,一摸脸上全是凉凉的泪。
他攥起拳,牙关紧咬,目光狠厉:“掠影……”
梓珩惊醒后,黑夜中静坐半宿,感伤旧事,心忧将来,将梦中人告知的忠言细细咀嚼一番,又怕自己愚笨遗忘,挑灯夜读,学着主人书写过往,斩断犹豫,孤注一掷。
那些彩筹,他知道该换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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