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与雪穆的恩怨由来已久,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人压根不可能停下来闲茶小酒慢慢谈了。
战鼓雷雷,风卷残云,大战已发。
凤无忌与松月已经连夜进了城。大战一时半会不会停下,杀进战场不现实,先看看战况再说。
前方大战,雪穆坐镇高墙。
战况并不乐观,松月的突然出现让他难得有点欣慰。
当松月说这是最后一战时,雪穆只是笑了笑。
“不用安慰我了,这是不可能的。”
都说大战最重士气,此时领头的却如此言语,松月不知道能说什么,不过这个的前提是战到底,而事实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战。
雪穆很惆怅低迷,季离却喜出望外。
不过也就高兴了那一会,凤无忌提出退兵的事,两人不可避免再次吵了起来,但凤无忌已归,季离算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您何必再战?”
“我已无路可退。”
这是实话,他退,雪穆就会放过他?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退吗?还舍得退吗?谁会呢。
凤无忌本来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有效果。
“你就确定不是被祭血利用?”
提起这人,季离叹了口气。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季离拍拍凤无忌的肩膀,凤无忌正要再问,季离趁其不备将人敲晕:“来人,少主累了,带他去休息。”
凤无忌这算是劝说无果,松月这边雪穆亦决定破罐子破摔。
初次交锋以雪穆败而告终,皇城阴云笼罩,人皆忧心忡忡,皇帝不在,雪清秋自然接手重任不过近来各种言语再次出现在皇城,甚至几位朝中大臣都想上书了,可见民心动摇,对皇帝御驾亲征并不抱希望。
首次交锋的战报自然也到了雪清秋手里。
时正值夜,人却是盯着战报睡不着了。
不知为何,除了战况,他脑子里还有个名字,最近时常出现:季伯玉。
他起先没在意,后来竟是越来越觉得熟悉,但想破脑袋也不觉的见过,直到昨晚梦里出现个娃娃,他一问名字,恰巧就叫季伯玉。
“殿下不好了!”
沧海也不废话,接着便说:“前会守门的来说翼王殿下离开皇城,应该是往洛阳去了。”
雪清秋愣了愣,这是凑什么热闹?
“确定是去洛阳?”
沧海却不答,他的视线全在雪清秋面前那张纸上,很好的楷书,写了季伯玉三个字。
“怎么了?”
“殿下知道他?”沧海压下心中大堆疑虑,问道。
“你知道?”
这反问的意思很明显了,不熟。
“知道一点,就是这人很傻。”沧海赶紧告退:“翼王殿下暂时不会有事,殿下放心吧。”语落人已经没影了。
老实说,敢这么跟雪清秋说话的除了溪河也只有沧海了。
“很傻?”雪清秋琢磨许久无果,只得另想其他去了,结果后知后觉能得出这么个结论的人应该很熟才是,但据记载,季伯玉早死很多年了,季离也是因为这事跟皇宫不对付的,何来跟沧海熟一说?他可大小就在宫里。
想来想去只能先放着,改天再问问了。
而另一边,雪清歌正盯着面前的人一言不发,老者黑袍笼身,也无话,雪清歌身后马背上,是晕了的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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