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家,下了车,正欲抬脚进狗剩的家,却被人拉住。
一回头,是狗剩那张脸。
“你先回自己的家吧。”
我眨巴眼睛,换回来了?嗯,不再玩了么?
狗剩不再搭理我,进了他家门,我回头转身,看着书童正颤颤悠悠的搬着半头猪,笑了,一跳一跳回家去了。
最近这几日,栀子花正值旺盛季节,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有栀子花,那气味芳香迷人,迷的死人。
从外头回来,外面都是栀子花的气味,我褪去衣物好好洗澡,但依旧抵不过那红色的藓来势凶猛。
不一会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白色皮肤,我刚忙从桶里爬出来穿衣服,可是手没碰到衣物,却被那衣服散发出来的气味退避三舍。
栀子花!
莫名心里有一团火,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脸上有点痒不禁去擦,却在脸颊上顿住。
眼睛好像也快要睁不开了。
我脸上,好像,也起了过敏的包……
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跑到浴桶旁,哭了。
在浴桶的水中。眼皮那里起了肉眼可见的包,整个人苍老的如同老妇,水中的自己是谁啊?这还是我吗?看着陌生的脸,我大脑一片空白,内心一阵恐慌,没来由的哭了。
从小到大,从纪事起,我虽然偶尔过敏,但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严重过啊!
哭了一会,我猛的把眼泪擦干。
“柴音!柴音!”我呼唤道。
“奴婢在。”
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没有熏栀子花香,没有熏任何东西的衣服,给我送进来!”
“是!”门外柴音的声音应下,走远了。
“咳咳。”虽然正值六伏天,但这里冬暖夏凉,刚刚冷水洗澡,又加上长时间不换上衣服,我开始了咳嗽。
衣服送了进来,我一边穿衣,一边让她们把之前的衣服换下去,顺便,罚她们四个,三个在这个房子的门口,跪下。另外一个去请了母亲后,也在门口跪下。
父亲打点着去找大夫,母亲敲了半天门,我才打开门,一把把母亲拉了进来。
“娘!”也是这些年这样第一次唤母亲,刚唤出口,我眼睛就湿润了,扑进母亲怀里,我怕了,我真怕了。
介意弟弟什么的,就让这个念头去一边吧!反正最近我也太上心了。
现在大夫对这个仅仅只是简单处理,我现在这么严重,我想到我以前得的天花,这回,是不是逃不过去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娘显然愣了愣,将我询问。
我杜小翠,咬了咬唇,想着刚刚受到惊吓时,下身出现了血,我感觉大祸临头,颤颤悠悠的从娘的怀里出来,带着哭腔:“娘,翠可能要死了。”
娘看着我的脸,我从娘柔情似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陌生。
“小翠,你怎么了。”狗剩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狗剩进来了。
显然,看到现在的我,眼睛的深色在一瞬间变幻莫测,最后沉浸。走过来,抱起我,蒙上头,转身出去,一气呵成。
“这是敏藓!我那里有异域的特效药!去我那里!”狗剩留下这句话给了父母他们,带着我急走,但却很稳。
“狗剩,”我环着狗剩的脖子,看不见狗剩的脸,手臂上的红印和狗剩白皙的脖子形成鲜明对比,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下身虽不痛,但却胜过疼,不疼的恐惧是无与伦比的,但我还是要和狗剩说。
“狗剩,听我说,我没救了,我不止全身过敏,连下身都出血了,我觉得我可能就要死了,就算狗剩你那有治敏藓的药,也不能治这个吧。”
娘的从前和我亲近的时候,也不曾有对这方面的说明,我想这也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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