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小翠,我爹是屠夫。
我家娘亲从前是大家闺秀,家道中落,本着享福的理念嫁给了我爹。
娘亲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是可能由于家道中落,思想并没有封建,恪守陈规,反而有种对待事物,有着自己独特的观点和热情,经常三言两语,就能把控全场,爹爹如今的成就,少不了娘亲在后面打点。
娘亲呢,虽然平时很有气场,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但对于一件事,她抱有极大的热情,一旦想做,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是娘亲最可爱之处,却也是最可怕之处。
往往会发生在极其平常的事情中。
“小翠,小翠。”正在沉思的我一下子被拉回现实。
哎?哦,李老先生叫呐!
“小翠啊,你想买点什么?和爷爷说。”李老先生问我。
“糖葫芦和红灯笼!”我还在发懵,像平常爹爹问我那般回答,一出口就后悔了。完了,刚刚还在思考娘亲的手段呢,毕竟偷偷出来置办年货了都,没去上学。
“不不不,爷爷,我什么也不要。”我心虚的甩甩头,“爷爷你还是先买自己的东西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说出这么一段话,我内心是复杂的,一边是真的很想要,难得来了这么一次,另一边,是母亲平常的嘱咐。
直接向父母以外的人要东西的人是傻子,人,要有志气!不要拿别人的手短!
这是母亲唯一一次,在我小时候向母亲的表姊妹要东西后,母亲唯一一次打我,和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后来我才从爹爹那里知道,那次的母亲的表姊妹,是专门来嘲笑母亲,嘲笑我们一家的,嘲笑我们穷,讥笑问我要什么,只是我傻傻当真了,那件东西表姨娘要给我,我拒绝了,自此,对表姨娘实在是讨厌的很,心情很复杂。
“好,一串糖葫芦和一个灯笼。”老爷子嘿嘿直笑,一个劲点头摸胡子,这几个月他胡子长出来了,也就不用假胡子,可开心了,每天摸胡子频率越来越多,李老先生说这话让我内心咯噔了一下,我也更加害怕了。
“狗剩……”我这边求救似的望向狗剩。
“爷爷这么说,你就拿着吧。”狗剩倒一副无所谓,我却怕的要死。
“不不不,我不要!爷爷,您就不要给我买吧,我刚刚说的玩的!真的!真的!真的!”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什么糖葫芦红灯笼,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狗剩用手扳着我的头,看清我的惶恐,叹了一口气,转头道:“爷爷,不买小翠说的那些了,我们先办年货吧。”
“走吧小翠,我们下车,好好玩玩。”老爷子倒没什么在意不在意的,倒是开始提醒时间了。
我松了一口气,乖巧跟着的下了车,也没有来时那般高兴,紧紧拽着狗剩的衣角。狗剩把我扯着他衣角的手松开,用他的手握住我的手,紧紧跟在李老先生的后面。
以至于,李老先生怎么办完年货,我都是浑浑噩噩度过的,这毕竟和爹爹肩头上是不一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我真的生怕自己会被挤掉。终于在办完年货后,我坐上了回家的马车,天色已接近朦胧。
白天的紧张,现在化做了疲惫在我身上,我靠在马车上,双眼闭了起来。突然,一个东西在我唇边接触,黏黏的,我不由自主舔了舔。
这是……冰糖葫芦!
我立马睁开了眼睛,发现旁边拿着冰糖葫芦的,可不就是狗剩嘛!
“这是我的冰糖葫芦,你看我已经吃掉了两颗,我吃不惯,你帮我吃掉吧。”
我咬了咬唇,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
在夜色朦胧中,在亲人呼唤中,在家里的灯亮堂堂的照耀下,我度过了一个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也不算不好的腊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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