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涉川知道自己这次跑出来,风险太大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脑子一热,得到消息就跑了过来,也不管是不是背叛了师门。如今想起来,倒是真的冲动了,好在这次是历练,被掌门问起,这谎也好圆。
夜色渐深,鸠泫汀看了看外面的月亮,风中的桂花香带走了些许愁绪。他开了一坛桂花酒,对着明若棠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大过节的,想什么晦气玩意儿!棠之,喝酒!”
银色的纱笼罩着满城木樨香,抽出缕缕青丝,钻进烟火人家。祭月的青烟,身姿袅袅,相互缠绵,诉说着衷肠。团圆的日子里,总少不了欢声笑语,也不乏游子思乡。
京城的太师府,夫妻二人第一次没有和明若棠过中秋,精致的月饼,也少了几分味道。
“夫君,你说棠儿过得好不好啊?”太师夫人看着盘子里的月饼,想起之前,乖巧的儿子总会搬来自己的琴,在院里的雪棠下,弹一曲小调。再小一些的时候,也会吟一两句诗,哄得二人笑得眉眼都飞了。
“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今年他不哄你,为夫哄你好不好?”明太师搂住自家夫人,看着天边那一轮月,很圆满,前所未有的圆满:“孩子也在看呢,我们一直陪着他呢,他也一直陪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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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陪着他们。”明若棠握着酒坛子,半躺着,靠在案边,望向明月,呢喃着。之前虞涉川说的事,已经被抛在脑后,此时,他们只想着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鸠泫汀有些发愣,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一直陪着,一直陪着,这四个字在他脑海中转了又转,转进了遥远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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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去年的桂花酒挖出来了,好香啊!”男孩抱着满是泥土的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上。一个男子笑盈盈地,端了一盘月饼,也放在了桌子上。
“要不要喝?”男子声音很温柔,可语气却带着武夫的粗狂,不修边幅的脸上,长着胡茬。他平日里喜欢往男孩脸上凑,扎的男孩连连败退。
男孩一听可以喝酒,连忙进屋拿了杯子出来,却见男子已经开始喝上了,一坛桂花酒,到男孩嘴里,只剩最后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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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耍赖!”鸠泫汀睡梦中,嘟囔着这么一句,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知是月色醉人,还是酒太过香醇,鸠泫汀和明若棠就这么靠在一起,在樨香榭睡了一宿。未昭未染也还算有些良心,搬了一床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回到客栈,吃饭的人聚在一起,聊着新奇的事。
“诶!你们知道京城前些日子,出的那起连环杀人案不?”一人一只脚搭在凳子上,一只手拈着花生米往嘴里送,还不忘说些事情。
听到京城,明若棠停了脚步,朝那桌附近走去,找了个就近的位置,鸠泫汀和有汜也跟了上去。只听的那人接着说:“这杀人案,其实是邪祟作怪!”
“啊?你怎么知道?”
“我自有门道!诶——”那人一脸炫耀,吊着众人的胃口:“血月子知道不?就是苏潜殃!听说是苏潜殃转世,来祸害苍生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糊弄我们啊!”那一桌人起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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