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消耗过度,回到客栈,鸠泫汀倒头就睡了。叶沽尘给鸠泫汀把脉,才知道鸠泫汀的经脉中真气很乱,身体也有些亏损。
明若棠坐在一旁:“他能好吗?”
“能,只是需要不少天材地宝,放心,只要那位老祖宗不出山,他就没有危险。”叶沽尘回忆着那位老祖宗,应该没有出山吧。
“需要什么?我让人去找!”
“我找比你方便,再说,也算我欠他的。小公子,你这根骨,就没人要收你?”叶沽尘从来没见过明若棠这么好的根骨,按道理,再好的根骨,到了明若棠这年纪,也没那么出色了。可明若棠这根骨,却是好的出奇,各大宗门的第一天才,都比不上。
“没兴趣!”
“男人,不应该有点宏图大志?”
“我……”明若棠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过,好好读书,和父亲一样,当太师,教好多好多好多有用的学生,最好啊,流芳百世,让后人,永远记住我明若棠这个人!”说到这里,少年一扫先前地阴霾,眼睛里,都是光。
可是在宫里的这一年,倒是将他的热情磨尽了,朝堂上尔虞我诈,哈腰谄媚,硬着腰杆子的那几个,处处被针对。不知不觉,他竟开始向往闲云野鹤的一生,像鸠泫汀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为什么不是自己成为一代名臣,权倾朝野?”
“一个名臣和一朝良臣,自然是后者更厉害!”明若棠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说大话。
“那你现在——还和鸠泫汀一起鬼混?”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道长,你懂不懂啊?”
鸠泫汀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明若棠给了鸠泫汀一个药瓶子:“道长给你的,让你一个月吃一颗。”
“知道了。”鸠泫汀收起药瓶,凑近明若棠:“棠之,你是不是不开心啊?舍不得我?”
明若棠推开鸠泫汀:“我不认路,你死了,谁带我回家?”
“我身子再差,也能给你养老送终!”鸠泫汀跳下床,笑得没心没肺。差点逼得明若棠脱下鞋子甩他脸上,然后说一句“滚”。
在晚迟城待的够了,三个人也打算离开了,至于有汜被吓晕的事,都说是他做了噩梦,对山妖的事,只字不提。
因为鸠泫汀昏迷,耽搁了些许日子,等到了下个都城,已是快宵禁的时候了,鸠泫汀卡着时间,总算是进了城。
未染站在未昭的头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夜半,直接瘫在了未昭身上。
“昭昭!我羽毛都快秃了!”如果可以换个主子,他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为了让明若棠过得舒服些,每次都要未染扑棱着小翅膀,一个个打探去往漠北的城池。宁可多绕点路,也不让明若棠受半点委屈。
未昭表示自己脖子也快废了,自从鸠泫汀当了魔君,他就再没受过这份罪,累倒是其次,主要是憋屈。这边一鸟一马嘀嘀咕咕地抱怨,那边鸠泫汀安排好房间,直接就过来了。
“那么累吗?”鸠泫汀从收纳石中取出些吃食,喂给未昭和未染。
“君上,咱们行程放慢些好不好?”未染跳到鸠泫汀肩头:“那些人都盯着我们的行踪,我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他就探个路,明里暗里都有不少盯梢的。
“行!我同棠之说说。你们早点休息!”鸠泫汀点了点未染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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