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3-2)

我从来没有出过实验室，出生后就一直待在这，只是偶尔会和伊莎贝拉妈妈回家，伊莎贝拉妈妈答应我，等“病好了”就可以去上学了。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艾莲娜阿姨，妈妈一直说我生病了，我到底生了什么病啊？”

这天，艾莲娜阿姨在给我抽血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看到艾莲娜阿姨拿针的手顿了一下，她应该是知道原因的吧？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瑠依为什么想知道呢？”

“因为眼镜叔叔说，等我吃了药病就好了，病好了之后就可以去上学了！”

眼镜叔叔每天都和艾莲娜阿姨一起研究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懂，但是我记得住，他们说那个东西叫做“APTX-4869”。

艾莲娜阿姨露出了我看不懂的表情：“是吗……说不定是真的哦！”

针刺破了我的手肘窝，今天又抽了很多静脉血。

很痛，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为了“病”早点好起来，我可以忍受的……

抽完血，我躺在床上打点滴，艾莲娜阿姨说这是营养剂。但我知道，这是稀释后的苯丙胺，我听到实验人员讨论了，这是一种可以让中枢神经兴奋的药。

我不知道为什么艾莲娜阿姨要骗我，我也没有问她。

过了一会，点滴打完了。

伊莎贝拉妈妈和艾莲娜阿姨把我带进了一间房间。

“瑠依，能记住这些图形吗？”

“我已经记住了！”

“瑠依真厉害！来，阿姨给你吃糖……”

“才不是糖！”

我打断了艾莲娜阿姨的话，这不是糖，这是药。

“才不是糖！这个是药！这个是能让大脑兴奋的药，你们对我的大脑很好奇！”

我看到艾莲娜阿姨和伊莎贝拉妈妈愣住了。

眼中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从哪听来的？”

“我还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听到的，那里都是水，我睁不开眼睛……”

“怪物…我创造了一个怪物……”

艾莲娜阿姨在说什么？谁是怪物？

……我吗？

“艾莲娜！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伊莎贝拉妈妈抓住了艾莲娜阿姨的手，强迫她冷静。

这次我看清楚了，也看懂了……

艾莲娜阿姨眼中是恐惧。

——

那天之后，伊莎贝拉妈妈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就连艾莲娜阿姨也不叫我瑠依了，开始叫我……3号。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们说药物对我的影响很小，并且会逐渐产生抗体，所以开始对4号进行实验。

我没见过4号，但我知道她，很多人都提起过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莎贝拉妈妈说我可以回家住了，把我带回了家。

我第一次见到了哥哥，他叫橘路司。

爸爸很开心我能回来，我能感觉到他和哥哥都很喜欢我。

但是伊莎贝拉妈妈好像不太喜欢我，有时候经常会用害怕的眼神看我。

“瑠依。”

伊莎贝拉妈妈突然蹲下，摸了摸我的头说：“瑠依，以后爸爸和哥哥会经常陪你，你可以开始上学了。但是…千万不可以和任何人说你的事情，可以做到吗？”

“可以！可以的妈妈！”

我终于可以上学了！

“妈妈相信瑠依。”

——

今年我9岁了。

伊莎贝拉妈妈说她加入了艾莲娜阿姨的一项实验——银色子弹。

妈妈好厉害！

然后妈妈又要我记一份资料，虽然看不懂，但我都记住了！

但是爸爸却不开心，为此他们还吵了一架。

伊莎贝拉妈妈说，我只是一个有她基因的实验产物……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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