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2-1)

姐：在这样非人的折磨下，肖晴艰难的挺过了三天。 待二长老带着鹤白众人再次出现时，肖晴已是昏厥状态。 除了脸上，其余各处肌肤脓疮遍布，谈黄色的脓水混着血水粘连在衣物上，散发出熏鼻的恶臭。 鹤白皱了皱眉头，眼神从肖晴身上移开。 “长老，这样试药是否太过于苛刻了。” 二长老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肖家人百毒不侵，岂是那些平常人能比的。”说罢，示意医童继续试药。 鹤白有些看不下去，阻止了医童。 “长老，练就百毒不侵之身少则十余载，多则五六十年。肖家灭门时，肖晴不过八九岁，是绝无可能练成的。若是您执意继续试药，介时出了人命，神医谷声誉受损，大长老云游归来，您又该作何解释？”

妹：听到鹤白拿出大长老来压他，二长老心中的怒意更甚了。 眼神阴沉，趁着众人不注意，从袖中散出一兜药粉。 眨眼的功夫，屋里倒下一片，皆无声息。 尽管鹤白功力深厚，也抵不过两三妙，便轰然到地。 二长老阴测测的笑着，跨过众人的尸首，走到肖晴跟前。 “看来等不到妇人心复刻出来了，那就先让你尝尝丈夫吧！”二长老说着，掏出一只通体翠绿的琉璃瓶。 瓶中清晰可见暗红色的液体晃动。 二长老打开瓶盖，捏住肖晴的下巴，将药水一股脑灌了进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肖晴被这毒药折磨至死的惨样了，这种急切的想法让二长老变得愈发疯狂。 在这极度癫狂的状态里，他的皮肤开始变皱，一层一层堆积在脸上。华发也开始脱落，一瞬息的功夫，他就从鹤发童颜变成了肉松皮皱的老怪物。 他痴痴的笑着，面容狰狞，双目恣裂。

姐：妇人心和丈夫并称肖门双毒，因其无解而闻名江湖。 二长老当年还是前台镇的郎中刘文，因其医术高超，自诩不凡，扬言世上没有他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 当听到无解双毒的消息，大有不服，便重金买毒。 怎料，一时疏忽，让顽劣的小儿偷去，当做药汤补品，同母共饮。 待刘文发现时，两人早已气绝身亡。 妻儿一死，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在肖家，若不是肖家制毒无解，妻儿也不至身亡。 他要为妻儿报仇。 就这样，刘文隐姓埋名。机缘巧合之下入了神医谷归尘子门下，表面上钻研医术，背地里搜集各类毒虫异兽，炼制毒药。 五年前，在得知肖家被灭后，他还曾一度颓靡。 大仇已报，好似未报。 这种感觉缥缈如云烟，让他一时忘记了生的意义。 如今，肖晴的出现，让他重拾仇恨，他又一次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妹：可一刻钟都过去了，肖晴依旧是面无表情，反倒是身上的伤口止住了血流。 怎么会！！！ 二长老震惊，抬手朝肖晴鼻间探出。 呼吸均匀，气息平稳，像是睡着般。 不可能？！！ 二长老又为肖晴搭脉。 脉象规律有力，这状态简直比刚见到她是还要好上两倍。

姐：就在他不解间，肖晴缓缓的睁开眼睛。 双臂稍稍一紧，捆绑住她的铁链瞬间如同粉末般碎裂。 二长老浑浊的眼里瞬间慌乱不已。

妹：肖晴伸展双臂，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练不成百毒不侵之躯了呢？说来，还得谢谢你啊！二……二长老？” 二长老变成这幅模样，第一眼肖晴着实没有认出来。 可惜了，她之前还打算跟他习得驻颜之术的。

姐：“想我当年还是肖家小姐时，这些个毒汤我一天可得喝好几回呢？好几年没喝了，还怪想念的，还有没，嗯？大方点，你不是想毒死我吗？”

妹：二长老不敢动弹，他还不知道他面前的是个怎样的怪物，以他现在的这幅身躯怕是挨不过肖晴两招。 事实上，他也动弹不了，身体突然像扎满银针般麻痹。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可没对你做了什么，你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姐：“什么意思！”二长老咬牙切齿，身躯轻颤，白发还在止不住的脱落。 “比如，接触到我的血液，气息什么的。”肖晴一边查探众人的气息，一边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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