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对你真好,不像我们这些给朝廷做事的。”元笑感叹,“我身边那些官家小姐的娘亲都恨不得赶紧让她们把女德背得滚瓜烂熟去讨好婆婆,嫁个好人家,傍上金龟婿,好让母家平步青云。”
谢悄眨眨眼,热腾腾的蒸汽扑上去盖住了她此刻的神情,她道:“我家也就是普通的商人家庭,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也至于饿死,我娘对我当然要求就不高啦!”
商人吗?
江予安带着探究的眼神短暂地看了她一眼。
对面的姑娘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穿着麻布衫,梳着个少年的发型,马尾用红丝带高高束起,额前的少许碎发乱糟糟地垂下,她说她要学习行军布阵,要学习四书五经。
刚听到时江予安确实微微诧异了片刻,但是很快又在心里想,如果这个姑娘是谢悄的话,那好像也不会太让人吃惊,就好像她就应该这样特立独行,这才像她。
江予安想到此处不免笑了,道:“学这些便简单,若真是寻常女子要学的,我反倒不会了。”
他叫茶馆的小二拿来一盘棋,摆好方位,摊出一只手讲解道:“我们边下棋边学习兵法,你哪步不懂就问我,前两局不做数,从第三局开始,输的人就要抄一篇《行军布阵图解》。”
谢悄道:“那太多了!累积输三局抄一遍。”
元笑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就输一把就要在脸上画一笔!这样也好计数呢!”
谢悄一记眼刀杀过去,元笑抖了抖,缩到一旁不吭声了。
“行,就这样。”
下围棋谢悄还是勉强能行,不过现在她的对面是江予安,一个有着神秘身世和庞大靠山的书生,她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还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你怎么能这么下!”谢悄满脸墨痕,看着棋盘上江予安新落的白子,郁闷极了 ,手指不安分地在桌上轻轻敲打。
此刻她脸上已经被画了好几道墨水,看起来就像只发怒的小猫,爪子一蹭,脸上未干的墨迹被大片晕染开,手背上也沾上了不少,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江予安不经意地扫过她圆润白皙的指尖,抬眼看她,微微一笑:“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百战百胜。”
他一只手按住谢悄因为心急而停不下来的手指,顺便轻轻擦拭掉一些未干的墨水,一只手用两指按住自己刚下的棋子,耐心地给她讲解。
江予安那双温暖的,骨节修长的 ,散发着年轻好闻的类似阳光味道的手 ,轻轻按在谢悄的手上,若即若离,但谢悄依然能感受到他掌心的丝丝暖意。
他的手很大,很软,手指修长,唯一的茧子在无名指,那是经常握笔导致的。
注意到谢悄的神飞天外,江予安用指尖碰了碰棋盘,发出细小的敲击声,谢悄连忙把注意力转到棋盘上去。
他拿开手 ,温声道:“想想这步棋的意义是什么,把自己代入进去......”
“如果你这样走呢......不许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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