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怕缠郎,你坚持坚持,她总会肯的。她跟着你,我最放心不过了。”顾北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交代后事啊?”聂柏狄一把把酒抢了过来。
“算是吧,虽然我还不想死,但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顾北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手里的杯子。
“顾北,你要是敢死,老子就算杀到黄泉路去也会把你给拽回来,有种你就试试。”聂柏狄拽着顾北的衣领,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
顾北笑了笑,冲着聂柏狄那对锋利的眉毛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示意他给自己倒酒。
“将军,您的行装属下已经帮您收拾好了。”聂家的下人来向聂柏狄禀报道。
“行装?你要去哪儿?”顾北问。
“问那废话,怎么,你还想着自己去爬驻灵梯?”聂柏狄抢过顾北手里的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怎么能去呢?你要是有什么事,丞相府怎么办?楟栖怎么办?”
“丞相府有我弟弟在,不劳主上烦心,至于楟栖,你若是死了,我才该考虑她怎么办。”聂柏狄说着,瞥了顾北一眼。
“送死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好了,况且,我没有理由拖累你啊。。”顾北有些急了。
“不只是他,还有我们。”
顾北一回头,见楟栖和冉刃已经收拾好行装来到了与晖堂。
“你们。。这。。”顾北望着这三个人,话卡在喉咙里却吐不出来半句。
“主上,您打着探路的旗号,却把我们都是留在皇宫里,岂不是叫人起疑?索性带着我们去,我们几个有手有脚的,也能互相帮衬。”
冉刃道。
“这话倒像是句人话。”楟栖应和道。
“顾北,就像我们当初阻止不了你去爬驻灵梯一样,你这次也没法阻止我们跟着,我们这些人,都跟你出生入死好多回了,万万没有叫你一个人以身犯险的道理。”聂柏狄一只胳膊搭在顾北的肩上,有些语重心长地说。
“顾将军,您这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呢。”顾北扭头看了聂柏狄一眼,又转过来看了楟栖一眼。
“主上,今天这是三对一,您明显寡不敌众,别挣扎了吧!”冉刃卸下包袱,对聂柏狄说:“聂将军,讨口酒喝!”
“既如此,我要不好推辞了,这酒我来备,今晚,咱们定要痛快一场!”顾北说着叫下人到景明殿取酒。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今日没有什么主上不主上的,我敬各位!”顾北举杯道。
“主上,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两盏酒下肚,楟栖的脸就有些微微泛红了。
“雪花酒啊。”顾北笑着答道。
“快快闭嘴吧!你见过雪花吗?还雪花酒。”聂柏狄朝着顾北扬了扬手。
“我自然是没见过,可是槿儿见过啊,这酿酒之法便是她教给我的。。。”顾北在心里嘀咕着。
“管它什么酒呢,反正是好酒,嘿嘿嘿。”冉刃一边傻笑着,一边赶紧把酒往肚子里灌。
几盏酒罢,桌上除了顾北,其余三个人竟都昏睡了过去。
“对不住,”顾北起身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若我能活着回来,便任凭你们处置,如若回不来,那咱们来世,还做兄弟。”
说完,顾北起身,扯下自己的外袍想披在楟栖身上,可转念想了想,还是去取了一件聂柏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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