楟栖坐在廊下,静静地等到了月光拂去燥热,洒下清凉,顾北还是未归。
她有些神情恍惚地站起身,朝宫门走去。
“楟栖姑娘,宫门下钥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看管宫门的守卫问道。
“我。。我想去丞相府。”楟栖回答。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去哪儿,但又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丞相府。
“那。。。是主上有要事吗?姑娘可有。。主上的手令?”要是换作一般人,早就被不留余地地赶回去了,可来人是楟栖,守卫不得不多问一句。
“没有手令。”楟栖低声道。
“这。。。恕在下不能放您出去,”守卫显得有些为难,不过碍于公务,他不得不拦下楟栖。“呃。。不过您去丞相府是要找丞相大人还是要找聂将军呢?”
“找聂将军。”楟栖的声音依旧很低。
“害,聂将军今儿没出宫,就留宿在宫里啦!您要不去主上的璟明殿或是外臣留宿的与晖堂找找吧。”守卫有些兴奋地对楟栖说。
“他没有出宫去?”楟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多谢你了。”
楟栖向守卫道谢,赶紧朝着与晖堂的方向赶去。
还没到,就在半路遇到了正要去璟明殿找她的聂柏狄。
聂柏狄看见楟栖,显然也是有些惊讶,但同样很明显,他的气还未消,眼神马上从惊讶回到了之前的清冷。
“聂将军。。今日怎么没回府?”楟栖看了一眼聂柏狄的眼神,怯怯地问。
“楟栖姑娘今日怎么没有呆在璟明殿?”聂柏狄反问了一句。
“主上。。一直在偏殿,又没有什么差事。”楟栖还是不敢看聂柏狄的眼睛。
“你这是要去哪儿?”聂柏狄心软了下来,缓和了一下语气问楟栖。
“我。。想去找你来着。。”
“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楟栖姑娘在无聊对时候能想起我来,我是不是该谢谢您呢?”聂柏狄阴阳怪气地问。
“你。。你差不多得了,我主动来找你还不行吗?再说,你不是也要去找我吗?”
“哟,合着您觉得这就是认错了是吧?”
“认错?我又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难道我还要跟你解释你错在哪了?拜托,现在是你在哄我,你放下你的身段可以吗?你平时在顾北面前那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呢?”
“我。。。”楟栖一时语塞。论硬吵,她是绝对吵不过聂柏狄的,可聂柏狄这个人,他偏偏喜欢跟别人硬吵,在他的意识里,只要他觉得错不在他而在你,不论你是谁,就算你是主子,他也不会让步。
所以柔柔一直说,要不是因为聂柏狄那张脸,和他那一身本是,就他这个性子,怎么可能惹得那么多姑娘喜欢。
“啊呀,行了行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哪了?”
“你?!你有完没完啊?”
“呵,白天你跟顾北,说下跪就下跪,现在跟我就这个态度?”
“他是少主。。。”
“少主?那好,我爹是当朝丞相,我是丞相之子,御前的将军,按理说,你也该拜我才是。”
“好了!停!我不跟你吵了行吧,您是主子,您赢了。”楟栖为了防止聂柏狄跟她展开第二轮唇枪舌战,赶紧在关键时候服了个软。
“你早这样,是不是还省了些麻烦。”聂柏狄终于勉强满意了。
“你。。有没有吃的。。我饿了。。”楟栖低头嘟囔了一句,“随便什么都行,我这一天没吃东西了。。”
聂柏狄双手叉腰看着楟栖道:“跟我回与晖堂吧,别说随便什么东西,就算姑娘要吃大鱼大肉,我也是养得起的。”
“那好,再来壶酒。”
————
“你先随便坐坐吧,我去准备。”楟栖好说歹说地劝了一路,终于把聂柏狄的那股火给浇灭了,一到与晖堂便挽起袖子走进小厨房。
不一会儿功夫,就端着一碗面来到楟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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