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离阁内,掌医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夜寒苏:“阁主,咱们真的。。。置木槿的性命于不顾了吗?”
夜寒苏闭着眼睛,端坐在殿上,唇瓣微启,吐出了一个“是”字。
“可,木槿她。。。是唯一一个您亲自抱回来的孩子啊。。”
夜寒苏闻此,微微皱了皱眉,转而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望着掌医,冷冷地说了一句:“那又如何,她和其余的弟子并无分别。”
掌医不语,只是向阁主拱手行礼,后又缓缓退了出去。
掌医和其他掌事都觉得,木槿是将来临离阁的继承人,哪怕她的性子做不成阁主,最次也是个掌事。尤其是掌医,他一直以未来掌医的标准要求木槿,但现如今。。。。
“哐啷——”掌医的思绪被猛然打断,他惊了一下,赶紧回头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是月见,她来给阁主敬茶,碰巧在门外将阁主和掌医的对话听了个明白,惊得她摔碎了手里的茶杯。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换一盏来!误了时辰你是要挨罚的!”掌医压低了声音,急切地催促着月见。
“掌医,您同阁主说的。。是什么意思?木槿。。。她。。不会回来了吗?”月见仿佛没有听到掌医的话,她迫切地想知道木槿怎么了。
“不该你问的,还是不问为好。”掌医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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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安好,请您用茶。”月见双手颤抖着将茶递给夜寒苏。
夜寒苏双眼紧盯着月见,半晌,才接过她手里的茶。打开盖子,拂去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月见跪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看夜寒苏。
“月见,”夜寒苏叫了她一声。
“在。。。”月见一惊,赶紧应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月见在想什么?她在想为何要让木槿死在外头,她在想木槿是否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阁主不快了,她在想阁主是否真的这般无情,她在想到了自己去执行任务的那一天,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阁主,木槿。。她。。”月见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
“你果然是惦记她。”夜寒苏脸上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随后,她起身在月见周围踱步。
“你们每日黏在一起,想必木槿此行的任务你早已知晓了吧。”
“是。”月见如实回答,她跪在大殿中央,此刻只觉得阁主在这身边走过时,衣袍掠起的风都是刺骨的寒意。
“木槿三番五次跟我说,南城顾北是良将,杀不得。你觉得呢?”
“弟。。弟子不知。”
“你当然不知,可如若这是临离阁给你的任务,你会怎么做?”夜寒苏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
“。。。”月见语塞,没有答话。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临离阁养你们长大,你们就要为我临离尽忠!既是任务,尽管完成就是了,就算不能完成,也不能违背命令。”夜寒苏回到座上,继续说:“我要杀的是顾北,只是顾北这个人,而并非要同她讨论忠良与否!”夜寒苏越说越激动,伸手摔碎了面前的茶盏。
月见就是再大胆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她愣在原地,双眼噙着泪。
“我要杀的是顾北,只是顾北这个人,不论忠良与否。”夜寒苏的这句话,好像当头一棒,在月见的脑海里不停循环着。
“月见,你要明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留着木槿,就是留着祸患,难道要留着她的命,让她带着她口中的良将闯进阁中来?”夜寒苏长叹了一口气,语气稍显平静地问。
“木槿不会的。。。她不会。。”月见试图辩解。
“好了,我乏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夜寒苏打断了月见的话。
“没有。。”月见双眼无神地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有气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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