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药熬好了。”楟栖带着柔柔推门进来,见冉刃不在马上不自主地瞪大了眼睛。顾北没有跟她解释,只是伸手想去拿她手中盛着汤药的碗。
“主上且等一下。”楟栖将手轻轻挪开,转而把药递到木槿跟前,说了一句:“这份,木槿姑娘先喝。”
木槿抬起眼睛看着楟栖,碗里的药味儿顺着热气飘进木槿的鼻腔。“好苦的味道,但是确实是哪几味药。”木槿心想。
“姑娘不必担心,只是叫姑娘试一下药罢了。”楟栖又将碗往木槿面前送了送。木槿看了看顾北,发现顾北没有看自己,好像默许了楟栖这般作为。
木槿接过药,双眼坚定地盯着楟栖,一饮而尽。
楟栖见木槿喝了,才放心让柔柔把药端给顾北。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味道怎么这么腥?”顾北饮下药,皱着眉头问木槿。
“没。。没什么。。只是药物的味道罢了。”木槿不敢直视顾北的眼睛。
“主上,您感觉如何了?”楟栖急切地问顾北。
“好多了。”顾北闭着眼睛说。
“主上明鉴,您刚刚喝到的腥味儿根本不是什么草药的味道,那是我们姑娘怕药性太烈,故而以血浸药,以温药性啊!”柔柔跪在地上向顾北哭诉道。
“柔柔,别胡说。”木槿赶忙伸手去拦柔柔,衣袖向上轻提,露出了一截纱布。
“把手腕伸出来。”顾北盯着木槿命令道。
木槿没有动。
顾北顺势起身,掀开了木槿的衣袖。那纱布下还红红的染着血,伤口明显是新的。
“你。。。”顾北紧紧抓着木槿的胳膊,眼睛里满是说不出来的难以置信。
“主上,姑娘她真的,不曾想要害您啊。。”柔柔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算了,都过去了,如今主上喝了药,解了毒,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伤口也很快就会愈合了。”木槿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顾北盯着木槿,缓缓起身,将木槿的胳膊放下,头也不回地吩咐狱卒将木槿脚上的刑具解开。整个过程,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木槿。
“我今日问你的话,你最好,仔仔细细地想一想,想清楚了,再来回我的话。”顾北说完又转身嘱咐柔柔:“照顾好姑娘,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开口。”
顾北离开了偏殿,但他的声音一直在木槿的脑海中不停回放着。
“阁主,顾北他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临离阁这些年是靠着这样的所谓‘任务’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的?怪不得山上常年安定,根本没有外人闯入,原来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能。长久以来,临离阁就是这样霸占着那个桃花源一样的地方,那里四季分明,自给自足,跟不需要跟外界打什么交道,上山路上的艰难险阻已经是最大的屏障了。那我们这些弟子算什么呢?南城百姓虽说看起来安居乐业,可也免不了有食不果腹的穷苦人家,北城想必也是如此,他们自以为养不起的孩子会被山上的神仙拾去,可那山上到底住着神仙还是住着被欲望和贪念操控的。。恶魔?”
这些可怕的疑虑在木槿脑海里不停地涌现,一个接一个地向她扑来。她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疼得她叫出声来。
“姑娘,您怎么了?!”柔柔惊恐地问。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木槿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很想睡觉。
柔柔叫门口的侍卫请来了御医,御医把过脉之后只说是疲惫过度,加上失血,所以才会如此。
可木槿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木槿支开柔柔,点上了一根蜡烛,取出银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最后终于下定决定,次破了指甲根部。她轻轻挤了挤,让血流出来,覆在银针表面,而后有轻轻地把银针放在蜡烛的火苗上。再取下时,银针已然不是血红色,而是一层淡淡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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