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望着郑雪做仵作时的模样,简直钦佩到了极点。
着实未曾想到,一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小姐,居然女扮男装充当仵作,并且还如此厉害。
霓裳再瞧瞧眼前这桩案子,心中暗自思忖,事情着实混乱不堪,这起凶杀案的凶手究竟是谁呢?
衙差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大胆刁民,你作案动机已然充足,作案的手法便是泼酒烧死你姐夫,还有何可狡辩之处?
我们要将你押往大牢,听候大老爷候审,王二,速给他上枷锁和脚镣!”
郑雪挺身而出,说道:“慢着,差大哥,此事尚有诸多疑点。
他午时在干嘛?
有无不在场证明?
酒又是从哪家买的?
这些可都查清楚了?
还有点燃火的那块布究竟是出自哪里?
再者说,东窗事发后,他们这混乱不堪的关系必定会被暴露,如此行事,岂不是自露马脚?这着实不合理。”
衙差大哥面露尴尬之色,讪笑着说道:“郑仵作所言甚是有理,我这便去问他案发之时是否有人能为其提供不在场证明。”
衙差大哥清了清嗓子,厉声道:“大概午时,你身在何处?可有何人能为你证明?”
李勤紧皱眉头,努力回忆着说道:“那时,我正和我夫人为我们四人之间的纠葛争吵不休,隔壁的田婶可以为我证明。”
衙差赶忙叫王二去将田婶找来一问究竟。
霓裳满心好奇地问郑雪:“你为何如此确信凶手并非李勤呢?”
郑雪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说道:“倘若真是他所为,当事情发生之际,他早就对刘放下手了,何必等到此时?
那时若杀人,将他老婆和刘放一并杀了,待到晚上出来的时候,丢到乱葬岗随便一个坟墓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更好?
旁人若问起他老婆的去向,他大可哭哭啼啼,佯装不知,然后去报官。
人都埋进乱葬岗的坟墓了,乱葬岗每日都有新的死人下葬,谁会知晓其中端倪?
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刘放的老婆那里,她更不会关心自家老头的死活,她大可以对外宣称刘放去砍柴,一去不回了。
即便被人知晓他二人的私情又能怎样?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本无处可查。”
没一会儿,城东的田婶便被带到了。衙差神色严肃,问道:“田婶,午时时分,您是否看见李勤和他老婆在争吵?”
田婶毫不犹豫,肯定地答道:“是的,那会儿各家刚吃完饭,正准备午休,他家吵闹不休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让人烦闷不堪。
所以,我听得很是清楚,还特意到他们家门口张望了一下。”
衙差听到田婶这么说,心想既然有旁人能够证明李勤在午时时分与妻子争吵。
且田婶描述得如此清晰确切,不似有假,那么李勤在案发时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案件的关键线索在此出现了断裂,目前看来李勤不太可能是凶手,于是便当场放了李勤。
衙差抓耳挠腮,满心困惑地喃喃自语道:“那究竟谁是凶手呢?”
他紧皱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目光时而扫向周围的众人,时而陷入沉思,似乎在努力从这一团迷雾中寻找出那隐藏在暗处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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